在官道上行走的陈子昂和李佩琳,此时距离平安镖局已经很近了,两人因为速度走的慢,再加上陈子昂旁边的‘拖油瓶’,使得他的行进速度很缓慢,但是他又不能动嘴说李佩琳。

历史的教训告诉陈子昂,不要和女的斗嘴,尤其是那种还蛮不讲理的类型,就更不能斗嘴了,每当陈子昂说李佩琳一句的时候,她就能回你七八句,而且句句都是道理偏偏,陈子昂那是被说的毫无招架之力,根本就不敢还嘴。

他只能假装听不到,或者就是点头同意李佩琳说的话,总之就是不和她讲道理,不管是对与错,随她去说吧。

这一路上陈子昂也是间接的从李佩琳那里打听到了一些事情,比如京师的风土人情了,特色小吃了,甚至一些个官府官员的住址都能给你讲上一讲,说的那是头头之道,好想她是亲自去过这些官员府中一样。

他旁敲侧击的知道了李佩琳貌似是京师之人,至于具体的住处,陈子昂就不得而知了,因为他已经好几次都问过李佩琳的居住地址,但是都被李佩琳给避过了,转移话题。

李佩琳好像不想让陈子昂知道他的住地,也不像说自己的父母是谁。陈子昂以为她有心事不愿多说,他也没有在意,毕竟打听一个女子的父母和住址本身就是很没礼貌的行为。

他之所以能够判断出李佩琳是京师之人,还是主要靠他旁敲侧击的打听,况且有的时候李佩琳总是说京师的风土人情,他那里还不知道事情的原委。

估计是李佩琳常年待在京师,所以对当地很是了解,才会说的这么有声有色,而且李佩琳时常的言行举止,显得她不像是一般家庭的女子,更像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

当然这些只是陈子昂的猜测,真实性还有待考证,但是陈子昂有六成的把握认为自己的判断是准确的,当然他的这些心里话是没有给李佩琳说的。

不过唯一让陈子昂不明白的是,这样的一个富家千金怎么会出现在西安府,而且还是一个人重伤的倒在一间破庙里,这让陈子昂很疑惑,况且若是富家千金走丢了的话,一定会派人四处去寻找的,甚至于张贴画像,重赏都是有可能的,可是陈子昂和李佩琳这一路来最起码也快半年了,也没有碰到任何人来寻找李佩琳,也没有听说哪个地方有张贴李佩琳的画像,也没听到过一个人议论李佩琳这三个字。

这让得陈子昂心中很有疑惑,不知道自己的判断是否准确,在他看来这本不应该啊。

两人还是依然朝着京师的方向走着。

“臭子昂,你说要是我不辞而别了,你会怎样?你会不会伤心啊?”原本正在前方走着的陈子昂突然听见到了背后的李佩琳的话。

“嗯?什么?”陈子昂因为刚刚在专注的走路,所以并没有听清楚李佩琳的话。

“没,没什么。”李佩琳张了张口,却并没有说第二遍,不知为何,反而是又问道,“臭子昂,你去京师打算呆多久啊?”

陈子昂看着李佩琳的异样神色,心里有点不明所以,不知道她在搞什么,本想要关心问下的,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没有说出来,“顶多半把个月吧,”

“啊,这么短啊,这点时间你连京师都不一定能转完,更别说找人了,那你之后怎么打算的?”李佩琳心里有点失落。

“拜托,我来京师又不是来游玩的,若是半个月的时间没能找到钟离无为老前辈的话,我就会前往下一个地方”陈子昂沉吟了下,心想半个月的时间足够他查探钟离无为常常出没的地方了。

“下个地方?难道京师不是你的目的地吗?”李佩琳有点疑惑。

“我可没说京师便是我此行的目的地奥,是你自己这么认为的而已。”陈子昂笑说道。

“那你下个地方会去哪里啊?”李佩琳接着问道。

“怎么,舍不得我了,想要和我一起去?”陈子昂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咧嘴笑道。

“呸呸呸,谁舍不得你了,你走了才好,你走了本姑娘就自由了”李佩琳俏脸一红,连忙不承认起来。

......

此时的平安镖局这边,战况已经接近了尾声,左慈堂一身白溪剑法使得剑影连连,每每都能把持匕男子的攻击招式化解掉,身旁的赵金虎则是配合着左慈堂在攻击。

两人配合默契,一攻一防之间打的持匕男子是处处躲闪,每当赵金虎攻击的时候,左慈堂便会抽剑防守,反之也是一样。

周翻建因为实在是消耗甚大,以他现在的状况上前,不仅不能帮助自己的弟兄,反而有可能帮倒忙拖后腿,所以他选择原地调息,争取压制住之前大量消耗内力所造成的身体负担,而且也要尽快恢复点内力。

唯一还存活的持匕男子不停的左闪右躲,躲避着赵金虎和左慈堂两人的攻击,因为他右肩受伤,并且他的兵器掉在地上没有时间捡起来,使得这持匕男子气势节节下降,而且他的伤势也没有及时的得到治疗。

他现在是自身的体力在不停的下降,而且右臂的伤势在一点点的加重,落败是迟早问题,持匕男子眼看着左慈堂的一剑对着他的胸口刺来,刚要转身躲开,谁知这时他的肩膀痛的要命,使得他倒退的步伐不得不停了下来。

然后就见左慈堂的剑尖刺在了他的胸口,好在左慈堂控制了力道,并没有让剑尖穿胸而过,左慈堂及时收回手上的力道,使得剑尖刺进了眼前敌人胸口寸许位置。

赵金虎趁着左慈堂刺中敌人之时,立刻上前,手中长棍一扫敌人的双腿,蒙面人吃痛之下,只听见一声大叫“啊”,然后这个时候赵金虎收回长棍,反而用手擒住了敌人的左手,用力一扭,背在了他的身后,在赵金虎的这股力气之下,敌人的左手一下就脱臼了。

此时才算是彻底制服了眼前的敌人,使他丧失了行动力。

赵金虎从旁边拿过了一个绳子,把敌人的双手绑在了背后,绑的异常结实,也不管蒙面男子是否会痛。

左慈堂见赵金虎已经束缚住了敌人,便收回了剑尖,擦掉了剑尖的血渍,他看着眼前的蒙面男子,拳头紧握,紧紧的朝着他的面门便是一拳。这一拳不仅打掉了蒙面人面上的面巾,更是把他的嘴角打出了血迹。

他看着眼前敌人的面孔,普普通通,没有任何特点,就是那种放在人堆里能立刻消失的那种。左慈堂又举起了拳头,想要再次打敌人的脸孔。

“三弟,住手,先留他一口气,我还有话要问”左慈堂脸色稍微好看了点,然后示意左慈堂停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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