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柳风镇的路上,在众人的追问下,阿叶交代了事情始末。
“你从哪里弄来的贡品黑珍珠?”何必直视阿叶。
被盯得难受,阿叶道:“我的爱好就是拿些看得上眼的,别人有而我没有的东西。上个月轮休的时候去了趟县城,顺便欣赏了一下贡品,挑了好拿的黑珍珠就揣怀里了,这下便宜了王县令那厮。”
“我们还猜你在当茶楼伙计之前是做什么的,原来是个毛贼啊!”何必乐了。
“不是毛贼,是侠盗,档次不一样。”阿叶辩道。
“那日你为何会到我宅中?不会是来偷东西的吧?”她挑眉。
“只是去附近商铺转转,顺道路过你屋顶,看到了怪模怪样的沙发,一时兴起就去躺了躺。”阿叶淡淡道。
“沙发我已同意让你拿走,那你又为何想留下当茶楼伙计?你这身手去当镖师之类的岂不更好?”她对此还是挺好奇的。
“我受不得镖局那些规矩,我也不缺银子,只是见掌柜的你顺眼,就想留下帮你一阵子。”阿叶又嬉皮笑脸起来。
“怪不得你连真名都不告诉我们,是怕我们报官抓你吧?”她睨他一眼。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真名叫燕飞叶。”陆初尘接口道。
“你怎么知道?”何必和鲁毅异口同声。
“就那轻功和开锁的本事,又自诩侠盗的,不做第二人想,他就是令朝廷头疼的一叶翩翩燕飞叶。”陆初尘说得很笃定。
“果然不愧是名剑山庄的少爷,江湖事知道不少。”燕飞叶有些得意。
“你在风味楼那日恐怕是早就猜到我的身份,只是为何会提议让我也来茶楼当伙计?”陆初尘问道。
“你腰上那块不肯用来抵饭钱的玉佩,让我猜出了你的身份。至于提议让你当茶楼伙计,是因为我想拉个少爷陪我一起干苦力活,这样的日子才有意思,而我的委屈感也会觉得少一些!”燕飞叶笑得有些贼。
陆初尘哭笑不得,锤了他肩膀一拳,“这样的日子是不错,能认识你们,跟你们做兄弟,我很开心。谢谢你!”
“一起坐过牢,我们真是难兄难弟了!”燕飞叶真诚地笑了。
“也算我一个,我也有兄弟了,真好!”鲁毅激动道。
何必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们,暖暖地笑着。
回到柳风镇时,天色已暗,只见茶楼方向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她心中预感不妙,加快了脚步。
待走近,发现果然是“随心品茗”起火了,火势已经很大,他们几人由巷子的门进到后宅,从井里打来一桶桶水,想要扑灭大火,但已经迟了,大火将整座茶楼烧成了灰烬,连后宅的一进房屋也都被烧毁了,二进屋子虽没毁去,却也被烟尘熏得黑乎乎的。
要不是突然下起了雨,这火还不知要烧到几时。
衙门的人来过,说是天干物燥,火烛不慎引起的大火,敷衍了两句便离开了。
幸好二进的屋子暂且还能住人他们几人晚上才有了着落,大家聚集在她的房里。
她站在房檐下,发间、脸上都滴着水,不知是雨还是泪。
她真的伤心了,茶楼可以说她花了不少心血,就像是她的孩子,本来正在茁壮成长中,如今说没就没了,她的心空了。
在这异世本就没有家,全心投入的茶楼早已被她当成了家,如今家没了。
她忽然觉得自己名字起得真是好,何必,何必,何必来这异世走这一遭呢?难道只是让她再次体会没有家的感觉吗?还是老天看不得她这一世过得太顺了?
见何必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望着雨中茶楼的废墟,也不开口说话,鲁毅从房间里找来布,递给她擦拭头发和脸,她仍是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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