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莞一瞬间脑中百转千回,这漓王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潜了进来,自己丝毫未觉,可见其功力深不可测。一边暗自思忖着,许清莞一边转过身子,面色冷了几分,沉了嗓音忿忿到:“什么找什么?不过是见着这多宝格上瓷器精美,想看看罢了,说得好像要偷你东西一般。漓王殿下,既然如此看不起人,我走了便是,免得府里丢了东西怪罪于我,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话里话外气势竟是比心存疑惑的景玄南还强上许多,许清莞一脸悲愤,袖袍一甩,绕过景玄南便想快步离去。
这番理直气壮的模样倒是将景玄南的疑虑打消了些,景玄南赶紧伸手搂了许清莞的盈盈细腰,拽到怀里定住了,放软了语气到:“不过一段时日未见,你这脾气越发的大了。那多宝格上的器件多为父皇赏赐,损毁不得,你莫轻易动它。”
许清莞撅着嘴低声嚷嚷:“我脾气大是为了哪般?莫非漓王殿下心里不清楚不成?你这满府满柜都是奇珍异宝,哪里是我一个小女子动得起的,罢了罢了,你快些把我放开,我还是早些回去,免得叨扰了殿下,多生出事端来。”
景玄南只当许清莞是小女子气性上来了,哪里晓得许清莞有些心虚,急着想走。两人一个往外挣,一个搂着不肯放,许清莞愈发的着慌,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以后更是说不清道不明了,莫牵扯出多的祸事来。许清莞用力一挣,总算将漓王的双臂掰开了来,身形却没能站得稳,摇摇晃晃的往后退了几步,最后竟一屁股跌坐在床沿边上,身子往后仰去,险险的伸了双臂撑在了床上。
漓王的眸子便深沉了起来。还不待许清莞立直身子,一道阴影笼罩了过来,景玄南欺身而上,双臂撑在许清莞两侧,微眯了双目深深的凝视着许清莞,那其中深意饶是许清莞这般未经人事的女子也感受了出来。许清莞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眼睁睁的看着景玄南浑身的气息越发的危险起来,脸也越凑越近,逼得许清莞不住的往后仰,最后竟直接躺在了床上。
许清莞心里一个咯噔,暗道一句坏了。果不其然,景玄南那凉凉的双唇已经压了下来,许清莞侧开脸一躲,白皙修长的颈项还是被景玄南轻轻啄了一下。
许清莞彻底慌乱了起来,一边用力推搡着景玄南的胸膛,一边急急唤到:“漓王殿下!莫要这般!快些起来!”话又不敢说得太重,怕惹恼了漓王处境更加危险。景玄南只当许清莞是欲迎还拒,伸手捉了许清莞的纤纤玉指压在掌下,双唇贴在许清莞耳畔低声喃喃到:“莞儿,你总归是要嫁进来的,何不先给了我。你且信我,我日后给你的远远不止一个漓王妃的位置,我定会护你一世荣华。”
景玄南一边说着,一边腾出一只手来去解许清莞领口的盘扣。许清莞顿时恼了,也顾不得那许多,挣脱出一只手掌便想往景玄南脸上扇去。才刚刚扬了起来,窗外传来噗通一声,一个深灰色的身影一晃而入,提了一把明晃晃的长剑直接往景玄南的背上劈去。
许清莞眸子瞪得溜圆,张着嘴都忘了出声,手也僵在了半空中迟迟没有落下。景玄南察觉到身后的杀气,眯了眸子猛地转过身去,快如闪电般抽出怀中的铜扇迎面一挡,硬生生的将那长剑挡了下来。景玄南只觉得那剑仿若千斤重般,震得自己右臂微微发麻,对面那人竟是个顶尖高手。景玄南不敢轻敌,手中铜扇舞得滴水不漏,令人眼花缭乱。灰衣人也不正面接了,直接提起身旁高几上的花盆狠狠的往景玄南身上砸去,那力道之大,景玄南不敢硬接,身子往旁侧一躲,再用铜扇将那花盆劈了个粉碎,盆里的泥土四溅开来,一时间竟迷了眼,视不清物。
灰衣人并不恋战,趁着景玄南反应不及,一把抓了床上许清莞的手腕,将她提了起来抱在怀里,三两步便冲出屋外,飞身一跃上了屋顶,往漓王府外狂奔而去。待景玄南追出来时,两人的身影刚刚跃出了王府,往密林深处一路逃窜。听着动静赶过来的管家急急问到:“殿下,要不要动用暗卫去追?”景玄南手一抬,冷声到:“不,遣了普通侍卫去追便好。你派人去城里盯着,若是那户部尚书之女返回城中,马上告知于我。”
管家领命,立即动身下去着手安排。景玄南的眸子晦暗不明,一抹厉色一闪而过,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灰衣人带着许清莞一直奔到山顶,回头瞥了身后没有追兵,这才停下脚步,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许清莞暗暗松了一口气,抬起眸子往上望去,那灰衣人斗笠下一张熟悉的银制面具,顿时让许清莞大喜过望,正待亲亲热热的唤上一声无明大人,岂料无明抿着个唇,手一松,许清莞啪嗒一声毫无防备的跌倒在地,疼得许清莞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许清莞缓了半天才缓过气来,恼怒的仰起头望着无明嗔到:“无明大人!你扔我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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