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对方“红車”气势汹汹,神情凌然,虽手持毛糙石斧,却充斥着一往无前的杀伐之意。
“老兄,你也是来参加岛主试炼的吧?哟!戏还挺足呐!”
见对方无动于衷,沃犁又试探道:“急急忙忙就过来的吧?瞧,底下校门都没关。”
“红車”依旧巍然不动。
“看来是有法阵阻挠,任我怎么喊叫,别人都看不见听不到,反之亦然。”
“也对,如果双方能交流,还怎么厮杀。这狗币游戏玩儿的真狠。”
双方棋手你来我往,沃犁却是留心观察起一些细节。
“悔棋以后,我身边这位‘卒七’满血复活,伤都没留下。但是……”
看着“卒七”正对岸的“兵三”,沃犁嘴角一翘。
那位‘兵三’脸上依然带着一丝红肿。
“我这个‘当头兵’始终没动过一步,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位‘红車’岛主……”
“車八进一,吃马。”红方棋手说道。
“果然是这样!只要这两人一交手,就能印证我的猜测了。”
“红車”岛主同黑方“马二”一同进入战斗圆阵。
人身马脸的呆瓜“马二”,双臂筋肉虬结。分明是被红方吃子,却占据主导,攻势凌厉,一把宽背大砍刀耍的虎虎生风,丝毫没有让出三招的痕迹。
而应该主动进攻的“红車”岛主,却是躲躲闪闪,险之又险。那笨拙的姿态,与外表的“气势凌然”形成强烈反差。
明明快被大刀砍中,狼狈的在地上打滚,脸上却满是一副“杀死你”的狰狞。
见到此景,沃犁更是确定“红車”同为岛主身份无疑。
这一场比斗,远比之前一兵一卒那场更为持久。
“红車”初时左支右挡甚是不堪,但时间一久,却慢慢掌握了战斗节奏,逐渐与对手打的有来有回。
沃犁在一旁看得暗暗心惊,只觉这位“红車”岛主进境之快,换做自己,遇到这种厮斗,绝不可能表现得比他更好。
反观黑方“马二”,却是动作越来越迟钝,笨拙的大刀挥砍地越来越慢。甚至马脸上两个大得能塞进鹌鹑蛋的鼻孔,也开始直喷白气,气喘吁吁。
终于,“红車”抓到一个破绽,抡起石斧砸中马脸,“马二”捂脸倒退几步。
“红車”见一击得势,立刻趁胜追击,石斧越砍越快,威势越来越猛。顷刻间,石斧如雨点般连连招呼在马脸上。
“马二”顿时被砍得毫无招架之力,没挨几斧就瘫倒在地。
“红車”收住斧势,俯身拾起“马二”掉落在地的大砍刀,单手执刀凌空挥舞几下。
沃犁瞳孔一缩,心道:“果然如此!”
但接下来看到的一幕,却让他脊背发凉。
只见“红車”试手大刀过后,站定“马二”身前,双手叠握刀柄,如击打高尔夫球一般,对着“马二”大脸直直砍去。
一张呆傻狭长的马脸与身体分离,虽然阵法隔绝传不出声音,但沃犁却在自己心中听到了沉重的落地声。
随后圆阵消散,一同消失的还有“马二”的两段尸首,和棋盘上触目惊心的血迹。
而飞溅向“红車”的腥红,却一滴不少地印刻在那张“狰狞”的脸孔上。
沃犁看着战斗落幕,却有些头晕眼花,透不过气。
“呼~呼~只是游戏而已,游戏里面杀几个人不是很正常的么……而且位仁兄也算不上人,嗯!是半兽人,马脸半兽人而已。”
心中不断安慰自己,脑中却不断浮现呆愣马脸分离身体时的画面,那两颗不聚焦的眼珠,似乎在无助地看着自己,又似乎想对自己诉说些什么……
“幻觉,幻觉而已,老子可不是那么矫情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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