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讯鹰?你们的意思,那东西是人养的?”颜硕边紧跟着张良,边问。

张良顾不上回答,钟离获却是气恼道:“是的,那是廷尉府专门训练出来,我这一路上甩不掉他们,就是因为这只该死的鹰。”

“你不是很厉害么,怎么没把它解决掉。”

“它飞在半空中啊,怎么解决?就算是飞刀,也够不着的。”钟离获虽然气闷,但人家拿着钜子令,也不好发火。

颜硕想了想问:“廷尉府的人,离我们还有多远?”

钟离获看了看在头顶一直盘旋的鹰说道:“鹰飞得这么高,他们应该才刚出了彭城。这鹰训练过,鬼得很。它的主子近,它就飞得低,它的主子远,它就飞得高,好让它的主人看到它。”

“那还有十多二十里,或许可以先把这鹰解决了。不然,我们跑到哪里都甩不掉的。”颜硕说道。

“解决?怎么解决,二十里路,廷尉府死士的速度,顶多一个时辰就到。”张良边喘着边说。

钟离获虽还有伤,背上又背着那一大袋粮种,但却没见他喘粗气:“难道钜子有办法?”

“不要叫我钜子,我或许就有办法了。”颜硕现在头痛钟离获,不仅是因为他让颜硕吃了两次痛,还有就是这个钜子的问题。

钟离获沉默了一下,说道:“不行!墨家再也不能没有钜子了。我宁可被廷尉府追杀。”

“死脑筋,怪不得墨家会混不下去,都是你们这帮榆木脑袋。”颜硕气得咬牙,但这鹰不解决还真不行,要是被追上,他自己小命也难保。

“好吧,怕了你了。就在前面那片空地上停一下,张良,让严伯拿一只你们的信鸽给我。还有锄铲也拿一把过来。”颜硕刚才就在观察地势,要准备收拾那只讯鹰了。

“信鸽?你要信鸽作何用?让它飞上天去啄那只讯鹰?”张良不解。

颜硕被他气得笑出声来:“用鸽子去啄死老鹰,亏你想得出来。唉,生活中的问题,我发现你就是一百痴。”

钟离获眼前一亮:“钜子的意思是要用鸽子作饵?”

颜硕不得不承认,这老头虽然讨人厌,但这方面比张良强得多:“是的,鸽子肉嫩,味美,但是飞得没有其它的鸟那么快,是鹰天生最喜欢的美食了。”

“可是这四周全是田地,没个遮拦……”张良被钟离获一点醒,也明白颜硕的意思了,但他还是想不通,这样的地方如何捕得到鹰。

颜硕那爱显摆的性子又上来了:“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能让那鹰一眼就看到,地上有只似乎受了伤的鸽子,怎么都飞不起来,一幅任人摆布的样子。”

张良点了点头:“应该是任鹰摆布。”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颜硕看了一眼听得起劲的钟离获,颜硕对着他说道:“钟离老先生,那鹰看到一只飞不起来的鸽子,会是什么想法?会不会如同你看到一个熟睡中的,被人下了药的绝世美女?你会不会很激动,会不会按耐不住,更何况,四周还没有人。啧啧,你想想,你会怎么做?”

钟离获连连摇头:“墨者非乐,所以,你想的那种事,绝对不会发生的。”

“呃……非乐?唉,真是无趣,这不是无趣,而是直接压抑人的天性了,孔子都曰过的,食色性也。真不知道墨子那老东西是怎么教育后代的。”颜硕见钟离获不上当,也觉得无趣了。

钟离获听到他张口就骂祖师爷,气得想要跳脚,可一想到颜硕胸前那钜子令,又不得不强行压下自己的冲动想法。

颜硕见他不出声,但脖子上青筋一根根陇起,心知这老头是强行憋着,不敢和自己硬顶:“怎么?还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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