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这可不是给你的!是给慕君和嫂子的,要不是慕君主意多,脑子活,我们能这么快盈利吗?要不是慕君和嫂子忙前忙后,我们的吃食生意能做起来吗?”夏婉娘跟连珠炮似的,说的夏若虚哑口无言。
“哈哈”看着平日最爱教训自己的爹爹吃瘪,云峥忍不住笑了,却马上就被慕君拍了一下,示意他不要打扰。
“不光每个月的收益平分,半年以后铺子顶下来,屋契上也写三个名字,这个铺子是我们夏家共有的!”夏婉娘接着说了一句。
“当初我被休归家,爹娘和哥哥嫂子没有半句恶言,收留我和映荷;我们找出路立生计,大家都无私帮忙。我夏婉娘不是忘恩负义的人,金银永远没有亲情重要,这个铺子是我们夏家共有的!”夏婉娘重复了一遍,说到情动处,眼眶都红了。
夏于氏跟夏奶奶想起当初的情形,也是动容,跟着抹眼泪。
“行,不过姑姑的本钱要先拿出来!”慕君这下彻底为夏婉娘的胸襟折服,这样的女子何其少有,姓肖的不要,真是瞎了眼!
不过她也不愿姑姑吃亏,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先抽出姑姑的本钱,剩下的再平分,其他人听了也连连点头。
“好,一言为定!”姑姑看着聪慧的侄女,也不再推辞,笑着说。
一家人怀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热热闹闹的吃饭,欢声笑语飘了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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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磊留下的兔子野鸡,养了三日就卖出去了,来买的男子还说,难得平日能买到这么鲜活的野味。
慕君问为什么不去集上买,男子说集市不是每日都开的,就算去集上那也是要碰运气,想要的时候没找到;有时看见,又不一定需要。
二丫的绣活挂在进门墙上显眼的位置,第二日就卖了。手工不比外面的差,价钱却更便宜,一个精明的老主顾问了之后全买了,说拿回去给女儿添嫁妆。
初次尝到甜头,慕君觉得自己的想法应该是可行的。
这段日子,“知竹斋”的吃食生意做得好,周围不是没人眼红的。好在夏婉娘会做人,时不时端些吃的去左右和对面的铺子,就怕别人说自家的摊子摆在门口,耽误了别人生意,可长此以往也不是办法。
现在好了,“恒隆号”的事谈妥了,“知竹斋”里的竹器可以只捡轻便的摆一点,空出半间屋子,把食案挪进来,再放上几张桌椅,就成了。
慕君想的更远,不过还要等姑姑回来再说,姑姑今日一早就去“恒隆号”了,说是去定约按手印。这会店里没什么人,慕君和映荷坐在柜台后面,聊着闲话。
“表姐,二丫的绣活能卖钱,那我的呢,你觉得怎么样?”映荷看了看慕君,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以你的手工,当然没问题,你和奶奶做的小玩偶一直都很好卖……姑姑也该分你一份人工呢。”慕君打趣道。
“那我可不可以也做点绣活放这里卖?”
“当然可以……”
二人话还没说完,夏婉娘就回来了,风风火火的样子和一个月前的贵妇打扮真是判若两人。她喝了一口水,笑着问慕君和映荷,小姐俩说什么悄悄话呢?
慕君问姑姑事情办得顺利吗,得到肯定答复后,拉了凳子过来,倒好茶,三人团团坐下。
“姑姑,除了把食案挪进来,添些桌子,我打算在店里再辟出一块地方,供村里人寄卖,就像磊子的野味,和二丫的绣活之类,或者其他土特产。他们自己定价,我们负责摆放和售卖,收取一定的费用。你们觉得怎么样?”慕君将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
“慕君,这个主意太好了,既可以吸引人流,我们还能多赚一份钱,降低铺租的成本,简直是两全其美!”夏婉娘听慕君说完,不停口的说好。
映荷看着表姐,心里不得不承认,表姐于事心思缜密,于人剔透玲珑,远在自己之上。表姐一直以来都自己呵护有加,而自己却因为于元意的事,心里有疙瘩,现在想想,真是惭愧。
说干就干,第二日,请了几个劳力,慕君将铺子重新规划了一番。
进门左手边,打横放了食案,店里摆放的竹桌竹椅就便搬到食案后面,用竹屏风围了,辟出一块小小的用餐区。
进门右手是柜台,往里摆的是店里的竹器。有意思的是,摆放的样子就好像一个小小的家,清楚明了,看着东西就能想象出它摆在自己家的模样
靠墙放着竹案,上搁竹碗,竹砧板,竹筷,竹筷篓,竹蒸笼,竹簸箕,竹案下面摆着竹筐,竹篮,竹篓,竹枝扫帚,是灶房;
矮竹桌并四个竹椅,桌上摆着一整套的竹杯,脚边放着竹编灯座和灯罩,是厅;
再往里摆着一张高竹桌,靠背竹椅,桌上竹笔架,竹笔筒,竹笔洗,竹笔枕,竹简一应俱全,原来是书房;
一架竹床,上铺凉席,凉枕,还有几把蒲扇和几只憨态可掬的小布偶,旁边还有一张竹榻,是卧房。
原来放在铺子中间竹架上的小孩玩意,都挂到在柜台上较矮的地方,小孩子一进来就能看见,还能够着;竹风铃挂在门口,随风发出清脆的敲击声;跷跷板,滑滑梯占地太大,收了起来,不过在墙上挂了两个总角小孩玩跷跷板和滑梯的画图;藤车和木马留了两架。
铺子中间的竹架子保留几个,慕君打算用来摆放寄卖的东西,就叫“多宝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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