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搜刮着李东一那天晚上的记忆，不过夜色浓重，实在看不清零零家在哪一层。
只能估摸着和李东一的十四楼差不多的高度。
不过时候还早，东西倒也不急，伸出狗爪，按下顶楼二十层的按钮。
万幸已经过了早高峰，老头老太太不是外出买菜，就是晨练。
一路上来，东西没遇见一个人，哈了一口狗气。
……
东西站在二十层一户人家面前。
摸索着那股感觉，东西缓缓穿过这户人家的大门。
门里一片漆黑。
东西嘀咕着搞得像个僵尸窝一样，黑不溜秋的。
不过拥有一双可比钛合金的狗眼，东西倒是没有觉得这光线昏暗的屋子有什么难度。
确认没有零零的气味后，东西闭上眼去感受那种身体变滑，地面是一团凝胶的感觉。
默念着，我是一条鱼，我是一条鱼。
东西缓缓的沉入下一层。
而此时一团黑暗中一双血眸突然亮起，凝视着东西沉没的地面。
一阵若有若无的咀嚼声咔咔响起。
……
东西突然响起一件事，一般楼层高度是二点八米，即便加了吊顶，或者特殊设计，至少也会有二点四米的高度。
所以想到自己会从二点四米的高度摔落下来，东西就拿出狗刨式奋力朝上一层游去。
不过重力作用下，东西仍旧如同一块软泥一样漏出下一层的天花板。
仿佛如同橡胶吸盘拔起一样，东西感觉自己有点不舍得着天花板。
嗷地一声，东西重重的摔在地板上。
用前爪捂着臀部，东西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坐骨神经痛。
转过头来，东西就见一名周岁大婴儿坐在儿童椅内，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手上一边抓着奶嘴，一边握着拨浪鼓。
而且眼角渐渐湿润起来，鼻子一抽一抽的。
“宝贝——妈妈把屋子整理好就出来哦——”里屋传来一年轻妈妈的声音。
看来自己落地地声响，让里屋的全职妈妈以为是孩子发出的。
东西松口气，准备再度使出我是一条鱼，却有些把握不住感觉。
而婴儿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声来。
冷静！东西你作为一名出色的心魔工作人员，技能多搓几次，熟练度上去就行了。
纠结着婴儿的哭喊，怕吸引里屋的年轻妈妈，东西却是越急越沉不下心来。
……
我是一条鱼——
我是一条鱼——
擦-擦-擦-
棉拖鞋磨擦地板的声音响起。
东西赶紧四处一观察。
电视机是悬挂的，沙发是靠墙的，桌子是钢化的，窗帘是蕾丝的！
这家人装修很别致嘛！
东西急得狗毛直颤，发现了靠近阳台的一角有一堆儿童玩具。
小木马，恐龙布偶，熊抱枕。
赶紧往玩具堆里一跃而入。
我是一只狗布偶——
我是一只狗布偶——
东西赶紧催眠自己。
……
年轻妈妈系着素白色围裙，一头乌黑及肩长发编成一束，侧在左肩。
和煦的面庞被经过阳台的日光一照，显得晶莹剔透。
真是危险的发型啊——东西突然发出这样的感叹。
而周岁婴儿仍看着玩具堆中的东西。
抱起婴儿亲昵起来，看着宝宝注意力在哪对玩具堆里，妈妈一笑，刮了刮孩子的小鼻子。
“你现在才想起你有堆玩具啊，不过要先晒晒了。”
东西脑壳上就差三个斗大问号了，自己运气要不要这么差。
放下孩子的年轻妈妈走近玩具布偶堆，一手一个，拿起一只维尼和跳跳往阳台走去。
看着自己身边左右提起，东西就差那么一点就要暴露了。
赶紧再试我是一条鱼——
成功了！
东西直接掉入了下一层。
而看着东西消失的周岁婴儿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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