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父子相见二人眼睛都变得通红,司空芷与乳娘见状识趣的一起悄悄的退了出去。

“我回来了……”司空鸣在父亲的床沿旁坐了下来,十年不见的父亲已经变得苍老,不由得心中隐隐作痛,心中千言万语,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回来准备呆多久?”

“我,”儿时的画面一幅幅的闪现在他的脑海中,“我回来了我就不走了!”

“是在外面闯祸了吧?”司空渐鸿嘴角露出微笑,“你这孩子从小聪明自私,不出事儿你肯定不会回来!”

“没有,爹,我回来帮您来了,别胡思乱想,好好的休息就是!”说着握住了他枯瘦的手,像小时候自己生病父亲陪着自己一样。并悄悄的给司空渐鸿把起脉来,从脉象得知父亲并无大病,只是焦心操劳过度而造成的内虚外寒,实则痨病而已。

司空鸣悬着的心放了下心来,不是什么疑难杂症,这实在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帮我什么,”司空渐鸿眼角不由得挂出泪珠,“你顾好你自己吧,该回天青宗就回去,至少还能有口饭吃,以后不会饿着。如今家已经变成这样了,你还能帮到什么?”

“我想帮您重新振兴家业!”

“家富三代,屈指可数;家富四代,闻所未闻。从太祖观星得御赐司空姓以来,传到我是第四代,世间的事,总会是由盛变衰,几百年家业毁于我手,虽愧对祖宗,但无愧天下!”

“你的孝心,爹心领了,你想要替爹收拾这个烂摊子,谈何容易!当今天下,中兴自己家族的人,数得出三个手指吗?”

司空渐鸿的手在司空鸣手中颤抖起来:“而且他魏景明不知道从哪里请来了一位功夫了得的侠士,你才习武多少年?何必为了这个已经破碎的家犯险,如今司空家是要钱没钱,要人没人了,呆一段时间,你还是回天青宗去吧!不用管家里面!”

“相信孩儿,”司空鸣握住父亲的手紧了紧,“他一个野路子还奈何不了孩儿!”

“人家苦练几十年,岂是你这个黄毛小子能儿戏的?”

“爹,好好休息,别的你就不用操心了,花繁柳密处,拨得开,才是手段;风狂雨急时,立得定,方见脚跟!他魏景明能用你给的五千两起家,我为什么不能重振家业?”司空鸣认真的看着司空渐鸿,话语间带着坚定。

“爹知道,你从小就想着能有一天可以仗剑天涯,”司空渐鸿长出一口气,“爹对不起你!既然你要与那魏景明一搏,那五百亩地契你拿去吧!”

说着从枕头下拿出那五百亩的地契,递给司空鸣。

接过地契,同时就好像接过了司空家未来的责任,他说道:“爹小时候不是常教育我,做人先要修身、齐家,然后才是治国、平天下吗?”

司空渐鸿眼角流出泪水,看着司空鸣骄傲的点点头,又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牌,这是象征着家主的玉牌,他手臂控制不住的颤抖着递给司空鸣,司空鸣却推了回去,他说道:“爹,孩儿不需要这种东西,好好养病,早日好起来,你还得挑起家主的大梁!”

这时房间外响起了敲门声:“大伯!大伯!听说哥回来了,他在你这儿吗?”

“长乐那小子回来了,”司空渐鸿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看向房门,“你还没见到过他吧!”

“进来吧,我在这里!”司空鸣回答道。

话音刚刚落下,司空长乐就推门进来了。司空鸣与他四目相对,只见一个不谙世事的稚童,长得圆脸浓眉唇红齿白,很是讨喜可爱。

长乐瞪着大眼睛看着司空鸣,疑惑道:“原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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