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白山对手下训话后,打开包裹差点就当场晕厥过去,连忙备马,跟死了亲爹似的绝尘而去,直奔魏府。
此时的魏景明正在自家后花园听曲,他躺在一清凉的竹榻上,靠着隐几而卧,旁边有妙龄婢女扇着风,闭目听着这宛如天籁的歌声。弹琴的是明月楼的名妓柳水洋,十二岁就被卖到了明月楼,如今已有五年光阴。这五年来一直卖艺不卖身,虽然说算不得明月楼头牌,但有一口好嗓子,又弹得一手绝妙的七弦琴,被这鸣城的膏梁子弟与士子们大肆吹捧,曾有一首绝句红遍整个益州,就是以她为原形。
金羽成囚羡早春,
奈何樊笼作花身。
纤歌蜕旧黄泉渡,
收尽悲腔墓世人。
此时的魏景明通过手下的爪牙得知司空鸣在进城不久后便被逮捕,心中说不出的畅快,他再一次证明了计谋永远没有绝对的实力碾压来得痛快,如此以来,他便再不用为司空家的破事劳心伤神了,然后可以借与司空渐鸿的结拜之名,顺利的从钱家赎回那五百亩田地。
忽然,县尉白山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几个仆人要拦也拦不住,直闯后花园,他喘着气来到魏景明面前。魏景明雅兴被打断,他瞥了一眼白山,挥挥手让柳水洋与扇风的奴婢都退了下去。
魏景明从隐几上直起身子,眉目挑了挑问道:“怎么了,跟丢了魂似的?”
虽然白山是个县尉,但是魏景明并没有给他好脸色看的意思,被金钱奴役的官,不过就是他魏家的一条狗。
白山没好气的将手中的包裹丢在卧榻上,拿起果盘里的一个苹果,边啃边怨气冲天的道:“你看看你让我抓了一个什么东西,要是不能好好解决,你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魏景明神色正了正,他撩开包裹上的布,朝服银印暴露无疑,他眉头紧锁,但并不显得慌乱,问道:“你确定你抓的是司空鸣?”
白山从怀中扯出一张画像,丢在包裹上,继续道:“你倒是给我说说,整个鸣城,长这模样的有几个人?”
魏景明深吸一口气,白了一眼啃着苹果的白山道:“乱抓了一个一等大官你还吃得下?”
“当个饱死鬼,总比饿死强!”白山嘴里包着嚼得倒碎不碎的苹果说道。
“现在是什么情况?”
“还能有什么情况,抓司空鸣进来那几个当差的跟牢里跪着呢!那大老爷看都不看他们,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是不动弹,跟牢里的那些个囚犯倒是聊得有来有回!”
魏景明眉目揪成一团,在竹榻前渡步想了想,展开那张画像,拿起一颗桑葚在腮帮子上杵了一杵,顿时画像就好像多出了颗痣一般。魏景明又仔细看了看,把画像塞回白山的怀里,道:“你也去跪着!就说抓错人了,我随后就到,保你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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