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七年,公元1627年。
落水生病的明熹宗朱由校服用“仙药“身亡,终年23岁。谥号达天阐道敦孝笃友章文襄武靖穆庄勤悊皇帝。葬于明十三陵之德陵。
同年信王朱由检即位,年号崇祯。
北镇抚司千户陆文昭,封指挥使官拜正三品;北镇抚司百户沈炼,封千户官拜正五品;武林人士丁白缨,封千户官拜正五品;武林人士丁泰、丁翀,封副千户官拜从五品,南镇抚司裴纶,封副千户官拜从五品。
封赏的那一天,几人跪坐宴席上,眼神望着站在殿堂之上的一人。身穿黑色飞鱼服、腰挎绣春刀。他是在场唯一一个百户,但是没有一个人敢于小看他。
殿堂内藏有数百刀斧手,楼上躲了数百弓箭手!都是为了留下他准备的!
陆文昭、丁白缨膝盖上放着苗刀,纤长的刀身看的人发寒。丁泰、丁翀的武器也放在身边,只有沈炼和裴纶,一身常服。
李毅力挡武道大家丁白缨,斩北镇抚司、顺天府、东厂三地高手!这件事早就已经传开,如果不是丁白缨和陆文昭两兄妹在这儿,没人敢靠近他五尺范围内。
朱由检也不敢。
其他人紧张戒备,当事人李毅却意外的洒脱,直接盘坐在大殿中央向崇祯帝讨酒喝。
“陛下,李某来这世间好一口酒,如今大家要还聚好散,求一杯酒、一盘花生,可否?”
朱由检恨不得立刻杀了眼前这个家伙,但还是忍住没有动手说,“准!”
一旁候着的小厮给李毅搬来一张桌子,上面放着温酒和花生。李毅闻了闻酒香,斟了一杯就着花生米吃喝起来。
一点也不忌惮酒和食物中被下了毒!
陆文昭暗道一声可惜,如果知道李毅这么大胆,说不定他真的会下毒毒死这个心腹大患。
“花生比起妙玄姑娘(北斋真名)酥的要差一些,酒倒是挺辣嘴,可我喜欢淡酒。”李毅拍拍肚子遗憾的说。
朱由检俯下身子问:“妙玄她在哪儿?你说出来,我说不定会放过你。”
“不说!”李毅瞥了一眼朱由检说,“把那姑娘的行踪告诉你,不出几个月你又要把她卖掉。她是向往自由的鸟,你是藏着毒牙的蛇。”
“大胆!”
一名太监大声呵斥。在大殿上讽刺皇帝,那是多大的罪过!诛九族也不为过。
他正为自己的决定得意时,却听朱由检阴沉着声音说:“来人,把这蠢货压下去,拔了舌头。”
却不曾想冲进来的锦衣卫带走的人却是太监自己。
李毅又喝了一口酒水,遗憾的说:“都说伴君如伴虎,这小太监大概还不明白老虎是什么,就开始作死。”
朱由检不理会李毅的讽刺,自顾自的说,“你告诉我妙玄去了哪里,静海和尚为什么没有在永安寺,我就当你离开这里,君无戏言!”
除了李毅,这两个人都快成为了朱由检的心病。不知道为什么,一天见不到这两人,他是睡也睡不着。
“不说。”
“你!放肆!”
哗啦啦~!藏在隔间中的刀斧手弓箭手全部跑了出来,把兵刃对准李毅。就连丁白缨和陆文昭也拔出了放在膝盖上的苗刀。
只要朱由检一声令下,他们就要把李毅大卸八块!
李毅眼神四处瞟了一下,看向朱由检说,“在动手之前,我想推测一下各位的未来。陛下应该不差这点时间吧。”
朱由检皱了皱眉,挥退了围上来的众人,给李毅留了足够的时间。
“沈炼。”
沈炼坐直了身子,看着李毅。他心里面没有在意所谓的推测,此时此刻他脑袋里只有想着怎么才能把李毅救出去。
李毅却说:“沈炼,你性子憨厚,不懂人情世故。人在当世,只求一个安稳。
指挥使不要想了,没有关系,没有银子,升不上去的。虽然在场的诸位可能会因为我的面子,不为难你。但你也不要指望他们能够给你加官进爵。
以后我帮不了你了,做个安稳的千户吧。”
“哎!”木愣的沈炼听到李毅的说法,老实的答应了一声,转念却想到,救不了李毅哪来的以后。
说着李毅饮了一口酒,再次说:“丁泰、丁翀。你二人尊师重道,忠心可鉴。未来要么死鬼两只,要么去苏杭当富家翁。”
“丁白缨丁师傅,戚家刀后人。刀术至极,为人冷清。最好是开个武馆,当馆主。”说到这儿,李毅哈哈一笑:“我倒是渴望看到你当馆主,清清静静的样子,那该多好!可惜你的心一直在陆文昭的身上,一生所托非人。”陆文昭的脸色顿时黑了,这话摆明了朝他丢屎。丁白缨却身形一阵,想起了不久前自己和李毅的赌约,作为一个守信的人,她是会去苏杭开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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