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梵在前引路,想来封山几日,去往山上的道路无人清扫,半丈宽的小路都被枫叶盖满了。秋风一吹,枫叶发出哗啦啦的响声,随风落地。

白无忧拾起一片枫叶,举过头顶,透着阳光真是红的鲜艳,刺眼。

“这叶子由绿逐渐变红,它是否知喜悲,由红再慢慢变枯萎,它似否也无奈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只能顺其这自然吗。这漫山通红燃烧的便是它们的生命吧。”

“呵呵,我这是在说什么,走吧。”白无忧叹了一口气,扔落手里的枫叶,向前山顶走去。

铭梵看着白无忧的举动,并未多言。白无忧,皇上名义上的女人,她站在那,双目犹似一滩清水,颦眉蹙頞,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不敢亵渎。这般美艳的人,她周身却有着浓浓的愁绪,悲伤。

突然,铭梵感觉到,这个女人过的并不幸福,开心。

“原来这山顶还有一处亭子。落枫,倒是应景。”白无忧看着近处古色古香的亭子,熠熠的阳光洒落亭中,粉墙青瓦,飞檐立柱,亭台相间,黑色的匾额上烫金两个大字“落枫”,粉色纱幔低垂摇曳,真是清幽雅致。

“铭梵,你把琴放下就回去吧。最近新学了首曲子我练习试试、”

“娘娘,这。。。”

“回吧,你也看到了,这山上安全的很,你过两个时辰在来接我便好。我想自己独自呆会。”白无忧说完便把亭子四周的纱幔放下,催促着铭梵离开。

铭梵眉眼间闪过一丝不忍,甚是轻微的摇摇头,转身下山去了。委婉连绵的琴声在身后响起。不可否认,他对这个女人动了恻隐之心,竟不顾皇上的命令独留她一个人,或许她真的需要一个人静静,那遍布周身的悲伤,也同样感染了他这个七尺男儿。

白无忧静静的弹着,她今天是故意让铭梵拿着琴上山,让他以为只是来练琴。来往山顶的路上明显没有人走过的痕迹,山顶除了这一处亭子,再无住所,她在赌,赌那个吹箫的人会闻声而至。

琴声悠扬,“当”体态微斜,停下了弹琴的手。白无忧面露疲色,她不会弹琴,弹了这么久手已微微发麻,她会弹的那两三首曲子,这还是皇后沐婉教她的,说萧十言喜欢,当时她学来也不是为了讨好萧十言,纯粹是为了打发宫内漫漫长夜。

暮色暗暗袭来,星月交辉,都已入夜了,那个吹箫的人不会出现了吗。

“呼,呼。”白无忧起身把手放在唇边轻轻吹着,深秋的夜真凉,四周垂下的纱幔也没挡住多少风,快坐了两个时辰,已经到了极限,难道真的见不到那个人了吗。想必铭梵也快来寻她了。

白无忧掀开纱幔,仰望星空,漫天的星斗,大大小小光芒融汇在一起,灿烂明亮。

“主子爷,您把自己来东墨的消息透露给东墨皇真的好吗。“

“闭嘴,琴声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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