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岩成被两名士卒死死的扯住胳膊拽走,他神态尽显疯狂之色,不停地挣扎,欲要摆脱控制,周围几员高句丽士卒把他围成一圈,拼死往外围冲杀。

没冲多远,禀岩成就挣扎开了。

“啊!”仰首大叫一声,禀岩成胳膊用力一挣,右胳膊摆脱了控制,他一把推向另一边,将另一名高句丽士卒推倒在地,随手捡起一把大刀来,就向一名隋军卫士砍去。

卫士招架不住凶猛的禀岩成,和他对了几刀之后就一个身子站立不稳倒在地上。

危机之时,禀岩成好似察觉到了什么,侧转身子的同时对身后一刀砍去,击打中了一个刺向他后背的长枪。

一名高句丽士卒这时来到禀岩成的身旁,佩刀一砍,与适才偷袭禀岩成的隋军卫士打斗起来,同时嘶喊道“将军你快走呀!”

禀岩成晃了晃身体,双眼充满血丝,凄叹着哭喊一句“事已至此,全军必将覆没于此地,我回去还有何用,免不了一死,不若就此战死于此,为我弟弟报仇!杀呀!”

“将军,将军!”

又是几人来到禀岩成的身边,挡住周围杀过来的隋军。

“将军快走,我们掩护你!”

“将军,我去给你夺一匹战马来,你一定要冲出去,以后再找机会为我们报仇。”一员副将对着禀岩成喊了一声之后,从这边杀了出去,去为禀岩成寻找马匹。

“你们拦我何用,都给我让开!”禀岩成眼角满含泪水,心中悲痛,就是不肯接受其他人的话,执意要死战。

突然,一声高昂的厉喝响起“贼人休走,给我授首吧!”

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只见一员骑着棕色战马,身披一副明亮的明光铠甲,头盔上插着白色翎毛,手持一柄寒光冷剑的年轻小将,驾驭着身下的战马,目光如电的盯着他们这边,直直冲向几人。

待到近处,李康高呼一声“受死吧!”

接着,他那高高举起的利剑对着几人就是猛然挥下。

……

正当辽东战场风起云涌厮杀不断之时,河北之地也是暗流涌动,局势骤然发生变化。

话说在去年时候,漳南县人孙安祖因为不堪当地县令的欺辱,一怒之下刺杀了县令,之后被当地官府下令通缉,东躲西藏后最终投奔了在本县之中颇有声望的窦建德,窦建德为人有谋略,虽是一介布衣,但善于审时度势。

初时,窦建德见天下乱象已生,便给孙安祖出谋划策说:让他召集当地一些对官府有怨恨的百姓,起义去高鸡泊中落草为寇,伺机窥探天下形势,待时机成熟再谋出路。

孙安祖欣然接受了窦建德的意见,并且在窦建德帮助之下只用了短短三两日的时间,就有数百青壮前去投奔他,接着,他们一行顺利在高鸡泊之内站稳了脚跟,其手下队伍也日渐壮大,从原先的数百人发展到了数千人,在河北一带的几路起义军里面也能排的上号。

但好景不长,怎奈人心诡测,风云突变,灾难突然就降临了。

有一日,孙安祖接到手下递上来的一封信,这封信是另一路起义军首领张金称差人送来的,信上说有事要与他商议,请他三日后前去,二人好当面详谈。

孙安祖看完信后欣然允诺,爽快的一口答应下来,对送信的差人说道“你只管回去告诉你家将军,孙某人三日后定当上门拜访。”

差人应道“是,小人定会把将军您的话带给我家将军。”

张金称与孙安祖同为漳南县人,两者起兵后平日间也有不少的来往,他们互为援助,相互依靠,平日交往密切,所以张金称的邀请孙安祖答应的很痛快,未虑其他,只当是一次正常的议事,没有丝毫的怀疑。

三日后,孙安祖按照约定带着一队的护卫来到张金称这里,张金称热情的挽着孙安祖的胳膊将他迎接入门。

屋内一桌的酒菜已经备好,张金称拉着孙安祖入座,二人先是热闹的喝了几杯,之后孙安祖便急迫地问张金称今番他找自己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商议。

张金称嬉笑一声,“孙兄弟,此事等我们用过饭菜之后在讨论,先饮酒,等之后我二人在细细商议。”

孙安祖闻言当下不在多言,接着与张金称一起喝了几杯酒水,吃了几口小菜。

之后孙安祖还是耐不住心中的疑问,又追问了张金称几次,但张金称只是言“吃酒,吃酒,有何事酒足饭饱后我会详细的跟孙兄弟一一道来。”

大约接近半个事时辰过后,这桌筵宴已经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张孙二人喝的都是满脸透红,眼神朦胧带着醉意。

张金称裸露着胸膛,挽起衣袖,抓起一杯倒满了的酒樽仰头张嘴倒下,然后重重的按桌案上,脸颊通红,醉意尽显无疑,叫道“好酒,痛快!孙兄弟你说是不是?”

孙安祖坐在他对面的桌案上,此刻已是醉的不成样子,身体有些摇摇欲坠,晃晃悠悠的,眼神中带着些许迷茫,张金称的那声大喝似是点醒了醉闷闷的孙安祖,他两手撑着桌案,慢慢抬起脑袋,摇摆着躯体对张金称说道“是…是好酒,这酒…好……”

同在一旁作陪的有张金称手下两员地位较高的心腹,此时其中一个看起来厚唇薄鼻,高高瘦瘦、两眼狭长的男子眼中精光一闪,笑呵呵的端起酒樽,对着孙安祖讲道“孙将军,在下敬你一杯。”

孙安祖眼神不清的看了那人一眼后,也是举起酒樽对着那男子示意了一下,然后自己一饮而尽。

那男子也是微笑点头一下,捧起酒樽仰头饮了。

男子饮完后,微笑着对孙安祖说“孙将军,你还记得上次我家将军向您提起了那件事情吗?”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