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人说把人送到庄子上自生自灭吧?好歹父女一场?

不好意思,不可能,替仇人养孩子已经恨得不行了,你还要我好好安顿仇人的孩子,没给发卖了就已经是自己的道德底线。

谁同情谁接走,不过在这之前,付成海去边家将婚事退了,这次是彻底的退了,不会再有什么换个女儿成亲的说法。

边家的夫人挺不愿意,听那意思是让付成海认付无暇为义女,婚事照旧,气的付成海差点没当场骂她,怎么有脸说出来这话,你自己不待见庶长子那是你们家的事,别人家的事你就没资格插手了,临走前他还跟边老爷说,如果你夫人一直是这态度,那以后两家还是不要来往了。

再者这婚事彻底没了,本来两家还能有些多年的交情,逢年过节的来往着,但是现在嘛?这交情不要也罢。

边老爷追出门去说好话,付成海不为所动,一甩袖子上马车走人了。

眼瞅着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付成海的衙门也放假了,朝廷的批复估计要等到正月开朝才能下来,大过年的一般这种死刑犯都会留到年后。

无歌虽然以前也管理很多的产业,但是官场上的礼节往来什么的还是第一次接触,她跟着薛氏,赖嬷嬷和赖管家一起参详着,什么样的官职送什么年礼,尤其是付成海的上一级知府,道员,总督,都要注意送些什么。

还有给李守备准备的年礼,虽然付成海和他同属正五品,但是人家是有军权在的,驻扎着五千军兵,两州的知州见了他都要客客气气的,加上上次请他帮忙,这次的年礼也要好好准备。

无歌跟着学了不少知识,派出去调查张全一家的人回来了,报告给了付成海一个消息,张全的夫人原是齐府的庶出小姐的奶嬷嬷,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从齐府出来,跟着张全一家做了茗伊家在崇州那边的一个农庄的管事。

这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太久远了,好在齐府另一个奶嬷嬷记得这张全媳妇,才让付成海派出去的人查到消息。

而这个齐府是齐安梁父亲家,也就是说这事果然和齐安梁有关,闺女给他提供的人名并不是胡乱说的。

付成海让人退下去,坐在椅子上沉思,如果张全是齐安梁的人,那么进入农庄就是有预谋的,而楚氏说张全一家是她的人,配合着虐待无歌,那是不是楚初也是齐安梁的人?

或者说当初那两个劫匪就是齐安梁安排的,让他救了楚氏,从此全家走上了不归路?

如果真的是他,那他为什么这么做,当初不是说放手了吗?难道都是假的,设计自己,让一个女人插进他和梅娘中间,想离间二人的感情?那梅娘的死呢?李四是不是也是齐安梁的人?

付成海没有头绪,他穿戴好棉衣披着熊皮大氅,让付谷备车,他要去府衙大牢。

州府大牢,里面阴暗,寒冷,因为冬天的缘故带着潮气,走进去一股发霉的夹杂血腥味的难闻的味道扑面而来。

两名衙役在前面带路,付成海沉着脸走在后面,这地方他从没来过,要不是有些疑问他也不想过来找里找楚氏。

付成海被带到一间很干净的牢房,里面桌椅板凳齐全,已经擦拭干净,点上了炭盆,不一会儿牢房的衙役从外面将楚氏带了进来。

大冷的天,楚氏穿的事当初从府上带走时的衣物,虽然御寒,但是已经破旧不堪,带着血污,脸上和手上都有着鞭痕,她麻木的走了进来,无神的眼睛看了看眼前的人,没有任何的表情。

最开始的时候李秀白怕付成海弄死那几个人,跟朝廷没法交代,就给付成海出主意。虽然听了他的话,付成海狠狠打了那几个土匪和楚氏一顿,心里的郁气和杀意消散不少,但是现在看到她,付成海还是有一种想要动手的冲动,都是这个女人害得他家不家。

忍忍,反正她有人命在身肯定活不了,付成海心里告诫自己,才压下那股子怒意和恨意,看着狼狈不堪的楚氏直接开口问道。“你跟齐安梁什么关系?”

本没有任何神色的眼睛的楚氏,脸色一变,瞳孔微缩,紧接着她握紧了双手,让自己冷静下来,再次展现出一副失魂落魄,呆滞的模样,也不说话。

虽然她表情变化的很快,但是还是被付成海发现了,果然有关系吗?他目光锐利的盯着她,继续问道“是不是齐安梁不满梅娘嫁我,所以派你来破坏我们的家庭?”

楚氏站在那一动不动,神色呆滞,而缩在衣袖的手却紧紧的攥着,心里的思绪不断的翻腾。

“你如今已到这步田地,还要包庇他人吗?要是你说出来,死前我可以让你过的好一些,没那么受罪。”付成海蛊惑的说到。

可是楚氏仿若没听到一般,沾满血污的脸上没有一点反应。

付成海站起身抬脚踹在她身上,楚氏疼的惊呼一声,瘫坐在地上,脸上的痛苦表情证明她不是真的不在乎外界的一切。

“会疼就好。”付成海冷笑一声,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出你和齐安梁的关系,还有他的阴谋,否则再让你尝尝鞭子的味道。”

听到鞭子,楚氏的身体不由的一哆嗦,却依旧紧闭着嘴不说话,脸上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付成海凝眉,当初他用鞭子抽了她两下,她就哭着承认付无暇是她和李四的孩子,还承认自己当年要求给梅娘下毒,找人杀害岳父的事,这种杀头的事她都承认了,为什么关于齐安梁的事却绝口不提。

他过去又踢了一脚,冷声说到,“你不说没关系,我既然能查到齐安梁,那么我就能查出他与整个事件有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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