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初?阿初?”

“公子--”阿初脸色泛白,疼的晕了过去,背上的血迹触目。

杨怀瑾托着阿初的身子,原来这人这么轻。心疼、自责,周身紧绷着,旁的人不敢贸然上前。他眸光越来越幽深,声音冷冷的说,“动手的都不准走。尤其是那个捅刀的。”

。。。。。。

阿初是被吵醒的。听到有几个人絮叨着,睁开眼,发现自己脸贴着床榻,身子趴着。

稍稍一动,疼的龇牙。想开口的时候,发现自己嗓子哑了,“我,公子呢?”

在房里伺候的是丁香和红梅,冷不丁被吓了一跳,“哎哟,阿初你醒啦?吓死我们了。”

“咳--”,阿初皱了皱眉,觉得自己后背裂了口子般,看来那刀捅的不轻。“方才,你们在说什么呢,吵得很?”

两个奴婢你看看我,我望望你。丁香被红梅掐了下手,只好开口道,“就是,就是那个捅伤你的人,公子给了他一大笔银两,叫他自废了一条胳膊。老爷知道了后大发雷霆,人正被罚抄诗经呢,又不给吃喝,说是饿上几顿醒醒脑子。什么人都不准送吃的!。”

杨怀瑾什么时候,做得出如此恶人昭昭的事了?

叹了一口气,才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

“谁、谁、谁替我换了衣裳?!”

红梅看阿初脸色变了,以为是哪里不舒服,“你别急,是不是掉东西了?本来公子想请医馆的包大夫来,哪知道他感染了风寒,就派了个女徒弟过来。”

还好还好。阿初松了口气。迟疑着问,“那位女大夫,没说什么吧?”

“没啊?诊治的时候就叫我们都出去了,说有她一个就够了。”丁香说完,就被红梅拉着出去了,说是让阿初多多休养。

阿初就这么趴着,起又起不来,决定还是等伤好一点再去探望杨怀瑾。

那位女大夫,倒是隔日就上门了,拆了纱布,清理伤口,而后敷药。

女大夫姓吴名蓉,长得也算标志。

阿初忍了忍还是没憋住,问道,“吴大夫,你,你不会说出去吧?”

正在埋首检查伤口的吴蓉,抬起头,凑近阿初耳边抿嘴一笑,“小主子放心,我绝不会告诉杨府的人。”

阿初一脸不可置信,“你是?”那吴蓉眨了眨眼,会心一笑。

吴蓉轻轻咬了咬唇,一腿屈着半跪在床前,“小主子,吴蓉有一事还请小主子谅解。”

“你说,我听听。”上回还是因着周书中毒的事,才见了殷楚。如今又冒了一个人出来,阿初已是没什么好惊的了,看来这邺都除了殷楚,还藏了不少认识自己的人呢。

“上回殷楚找过我,说小主子就在杨府,阿蓉想着相见的话会给小主子带来祸事,这次是歪打正着见了面,小主子的伤阿蓉还未告知殷楚,要不要?”

阿初急急打断她,“不要!你绝不能告诉他!”殷楚知道了,势必不会让自己再呆在这里。

吴蓉点了点了,又嘱咐了几句不要压着伤口,不能沾水的话,就走了。

“汪汪汪!”门口响了几声狗吠,是阿黄。支撑起身子,艰难的走到门口。

“好阿黄,你怎么过来了?想我了?”无法弯下身子摸它的狗头,“阿黄,公子被关着呢,你替我办件事好不好?”

老爷只说,不准任何‘人’去给公子送吃的,阿黄可是条正儿八经的狗,总可以去得吧。

聪明伶俐的阿黄狗,叼着布袋,里头是阿初从自己房里拿的馒头,素是素了点,至少能抗抗饿。

杨怀瑾这两日抄着诗经,心中却是挂念着阿初这个奴才。也不知伤怎么样了。

这么想着,字迹就变得弯弯扭扭,撕下纸,重头来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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