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刚见面时的那次,这是一个月来你请我的第二顿肉,换言之,你还欠我三十一顿”

御王切着烤乳猪的刀子一顿:“你不住我府上,不算。”

“那也还有六顿,”少年弯了弯极美的眉眼,嘴里明明塞满了肉,可眼里亮闪闪的全是对那六顿肉的渴望,“哦对了,加上你让我带走白萱和白忆希那件事,是十顿加一次千月坊限量,别忘了哦!”

看着身畔少年明媚的笑容和脸颊上陷下去的两个酒窝,御王不知为何有种很想再揍他一拳的冲动,而他的优点便是敢想敢做,想到就做。

少年:“”很疼。

“你什么时候起这么喜欢吃肉了,以前我怎么没发现?”御王熟练地把烤架上的乳猪切成均匀的薄片放到少年面前的盘子里,偶尔他也会吃上几片,但无一不在抱怨酱料调得太甜。

“以前?”少年突然挑眉,他想到四年前自己像一个奴隶一样被御王整天呼来喝去,尤其是这暴君喜怒不定,四年前这暴君恐怕都没正眼看过他一次,又怎么会知道他喜欢什么,“那时候,应该也没那么喜欢。”少年眉眼清秀,笑了笑,对御王如是说道。

“我记得刚把你带入御王府本王给了你机会,可你没走,四年前为什么突然离开了,你知不知道小庄以为他把你弄丢了,还带了人去暗市大闹了一回,要不是看在本王的面子上,他都要被当奴隶转卖了。”

少年吃得欢快的嘴巴一顿,眨了两下眼,似乎是在惊愕。片刻后,“罢了罢了,看在他对我这么好的份上,千月坊的那一份就不让他跑腿了吧。”

御王:“”你只能想到吃的?

“你的母亲是苏笑笑,”御王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那为什么会在暗市上被当做奴隶卖?”

少年一噎,“咳咳咳”

“”故意的吧,一定是故意的。

雾江盟成立于一年零三个月之前,在一年内以极为恐怖的速度崛起于江湖,所有曾经阻碍过其崛起的势力,如今已找不到丝毫痕迹,因其护短,偏执且行事不择手段,被江湖一度划入魔教的范畴。但雾江盟后来多行委托之事,不分善恶,只要付得起相当的代价就能行相应的委托,因此成为一个既非魔教又非正派势力的存在,亦正亦邪,仿佛一件绝世杀器,不同的人用之结果也不尽相同。

雾江盟宗主云景歌,一年前与雾江盟同时出现在世人眼前,无人知晓其过往,鲜有人知晓其样貌,哪怕是男是女也不得而知。除了其姓名,一切都是空白,而江湖上的评价则更是不堪入目,如残忍无情,六亲不认,十恶不赦,作恶多端,卑鄙无耻,心狠手辣,丧心病狂总归没有一个词是看起来稍微委婉一点的。

看着收集到的这些消息,二皇子脑海中不禁勾勒出了一个凶神恶煞的人影来,“如何,可有对策?”

“江湖上能人异士不少,欲杀之而后快的亦不少,连他们也没办法,哪怕破了城西失火案,要捉拿他也不大可能,”少司寇依然戴着狰狞的鬼面具,沙哑的声音从面具下传来,“何况我们知道了的事,那个云景歌也一定知道我们知道了,恐怕他早已有了对策。”少司寇从众多纸张中抽出了那张被压在下方的纸,那是对云景歌较为公正的评价,除了以上所列外,此人在外多被尊称为先生,因为他的才识渊博,智谋无双,无数才俊明知他的恶行累累,却依旧为他招揽,为他所用。

“如此人才,若没有走上歧路该多好”

“殿下又如何知道,这条路并非是那人的正道?”

“你又要出去?”少年悠闲地坐在御王府校场旁的石案上,看御王忙碌地招来诸人吩咐了些什么,他问话时御王刚把事情交托完,闻言点了下头。

“嗯,二皇兄说要与我一同去见个人。”

“什么人?”少年好奇地多问了一句。

“一个罪孽滔天的人。”正要离开的御王脚步一顿,似乎觉得少了点什么,想了想,一把拎起少年的后襟拖了出去。

“”

众人是在城东的一座客栈里碰面的,在看到少司寇的一瞬间,少年有种扭头就走的冲动,可是御王就在他身边,估计十成十是走不掉的,只好扬起招牌式的笑容随着御王的步伐一同走进了客栈。

少司寇也见到了少年,微愣后立刻恢复如常,也没有点破,只是眸子里起了一些莫名的笑意,都说司寇的笑往往是地狱的入口,少年心里打了个哆嗦,神色上却依然如故。

“三弟,这位是”

“在下苏锦,见过二公子和少公子。”客栈人多眼杂,既然众人都穿了便衣,少年也不好点破,礼罢,还冲两人眨了下眼,温和一笑。

二皇子本就待人平和,此刻忍俊不禁:“原来你就是让宁家和卓家二位公子踢了我们雅间的人”

少年眼睛一瞪,这都一个多月了,怎么还记着,只是赔着笑,“此事”

“好了,我没有追究之意,先坐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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