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洗了一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后,梵月篱穿着她的寝衣过来秋陌白的房间唠嗑。

“小白,你看吧,这里的人老朴实老热情了,你们还把人想得跟坏人似的。”

秋陌白瞥了一眼她身上的寝衣,上面的两个扣子都没扣上,大喇喇地露着肉。

微叹一口气,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情,秋陌白很有耐心地起身帮梵月篱把扣子扣上。

“啧啧啧,理亏了吧,这还伺候上了。”梵月篱受宠若惊地看着秋陌白,蓦然发现那家伙认真扣扣子的动作还有点……怎么说呢,还蛮有魅力的,尤其是姑娘家的话。

害她十七年来练就的对这张俊脸的免疫力,好像又不太管用了……

等等!梵月篱摇摇头,她又不是小姑娘,学什么小鹿乱撞啊!肯定是被那个老奶奶影响到了……

梵月篱被自己的慌乱吓了一跳,脑海中浮起“龙阳之好”四个大字,惊得她又是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秋陌白。

莫非,她真的是……

不能想,不能想!梵月篱强制地打断自己,一连串的动作和神态看得秋陌白莫名其妙。

“你是整个头抽筋了?”秋陌白无语地道。

“我,我是……你好端端系什么扣子,洗完热水澡很燥你不知道吗!又不是姑娘!”梵月篱冲冲地道,心烦气躁地又扯开那两个扣子,然后一溜烟跑回了自己房中躺下。

肯定是哪里不对,她才会胡思乱想的,梵月篱把整个身子缩在被窝里,默默地对自己道。

等明天早上睡醒,就恢复正常了。

带着这样的想法,梵月篱果然十分迅速地进入了睡眠。

深夜。

“相公,你看,他睡熟了么?”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出现在梵月篱的门外,隔着纱窗往里看。

正是那个热情招待的小娘子秀儿。

旁边的晏清河也压低声音回她:“没事,肯定睡熟了,中了我们的迷香他还能清醒么。”

他都听到那低低的呼噜声了。

“先从他开始,我们进去吧。”晏清河蹑手蹑脚地推开房门,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了进去。

在他们看来,梵月篱是三人中唯一会点法术的,所以他们理所当然地认为他是最强的一个。

正所谓,擒贼先擒王,搞定了这个,其他两个普通人就好对付了。

“轻点儿,先把他搬到地洞里去。”晏清河指挥着媳妇捆绑好梵月篱的手脚,然后一把抱起扛在肩上向外走去。

别说,这小身板轻飘飘的,腰肢儿比媳妇的还细,倒真有可能是个女身,晏清河心里嘀咕。

屋顶上,秋陌白卫霖淡定地坐着,两人都施了法术隐藏起身影,刚才下面发生的一切也尽收眼底。

卫霖觉得自己的淡定是正常的,因为他本来就没对梵月篱有什么感情基础,但表哥此时比他还要从容淡定,卫霖有点想不明白。

他跟在秋陌白梵月篱身边也好几天了,依旧猜不透表哥到底对梵月篱是什么态度,有什么打算。

“这些鼹鼠精,果真没安什么好心,估计从以前道现在不知荼毒了多少过路人了。”卫霖说道,万年不变地又摇着他的美人扇。

他倒不是同情那些无辜的人,毕竟跟他无关的人或事,他一向懒得管,只不过想找个话题跟秋陌白聊一聊,同时也想打探一下。

秋陌白专注地看着天上的圆月,并不打算接卫霖的话。

“表哥,你不去救阿篱吗?”卫霖等了半晌不见秋陌白开口,忍不住问道。

那鼹鼠精虽然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但是胜在数量很多,而且鼹鼠是最爱建地道的,他不用猜就知道这村子下面的地道有多复杂绵长,阿篱被那两个鼹鼠精带下去藏得深的话,就算他们俩一起找也得花上好一番功夫,而这期间说不定阿篱已经遭遇不测了。

如果救人,应该趁现在还早的时候。

“她自己送上门去的,我瞎操什么心。”秋陌白随意地搭着两条腿,月光照耀下更显得慵懒随性,半分也看不出来着急的模样。

见卫霖仍是定定地看着自己,脸上充满不解,秋陌白好笑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关心那家伙了,要不你现在去救?”

“表哥都没有行动,我一个外人哪有出手的道理,呵呵,只是好奇表哥到底在想什么。”卫霖撇撇嘴,他才不是关心梵月篱,他关心的是表哥的一举一动。

“既然是外人,早日给我滚蛋,我可没多少耐心给你当戏看。”秋陌白轻飘飘地道,言语间却毫不留情,似乎也不把卫霖这个表弟放在心上。

卫霖识相地闭嘴,立马作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免得真的被秋陌白赶走,到时想哭都没地方哭了。

不过他心里倒真的有一丝苦涩,怎么也想不通为何表哥好像对家族毫无眷恋了……

正如卫霖猜想的一样,此时的梵月篱被晏清河和秀儿带到了地道中,左拐右拐地拐了好久,暂时安置在一个位置不详的洞中,手手脚脚依然捆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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