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泽和林冲二人在鲁智深房内叙完话,便各自回房睡下了。
睡到后半夜,突然听到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只听门外有人叫道:“曾长官临时有要事找史教师商议!”
史文恭在睡梦中被吵醒,听到这句话不由的眉头一皱,心道这么晚了有何要事要商量。
不过他如今托庇与曾头市,曾弄有召唤,也不得不应,当下便传了衣衫,向府外走去。
在客房安睡的三人也被门外的动静吵醒了,鲁智深听到事不关己,倒头又要再睡。
林冲和晁泽却都是谨小慎微的性子,如何能睡得下,当下便竖起耳朵倾听门外的动静。
史文恭半夜被叫起来虽然心头不太高兴,却也没往别处想。
打开门,才发现阶下站了一大片模模糊糊的人影。
史文恭当时便吃了一惊:“你们来了许多人作甚?”
却见曾涂手里提着一把铁枪,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说道:“史教师不必惊慌,我们过来是为了捉那梁山泊的强贼。”
史文恭闻言强作镇定道:“甚么强贼!我这里只有几个贵客。”
曾涂笑了笑:“事到如今,难道史教师还要为梁山泊贼人隐瞒?我早得了消息,说鲁智深和林冲都在你府上。我父亲既然是曾头市的长官,便有捉拿盗贼的责任,还望史教师深明大义,不要为这几个贼子坏了你我师徒的情分。”
史文恭闻言十分恼怒,斥道:“这几位都是我府上的贵客,即便真是甚么梁山泊的强人,他既然是我请来的府上,也不容被随便捉了去。”
“史文恭!”曾涂的声音抬高了许多,“你这厮莫要不识好歹,昔日你落魄时,是我父子收留于你在此。平日敬你,便喊你一声教师,莫忘了自己的身份!”
史文恭顿时被曾涂这一番言语挤兑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咬牙道:“其他人你可以捉,林冲却是我同门师弟,且放他走。若不答应,我史文恭今日便是死在此处,也断不会让你捉人。”
曾涂见史文恭说的坚决,心中十分讶异。
他与史文恭相处十几年,怎会不知他的秉性,此人说是一条万人敌的好汉,实际上却私心极重,遇事通常考虑的都是自己的安危得失,这一点和普通的宋人一般无二。
曾涂正是摸清了他这一点,方才以势压人。
因为他知道,就算史文恭对自己一行从他府上捉人感到不满,日后只要多赏赐一些金银钱财,他依然会乖乖的听话。
却没想到,平日里在曾涂看来没什么担当的史文恭,对待一个头一次见面的所谓同门师兄弟林冲,会如此的维护。
史文恭的要求曾涂很难答应,如果放走了林冲,梁山得知了消息,必定会迅速集结人马前来救人,只扣下一个花和尚,意义并不大。
但若是真的因为林冲导致史文恭与曾头市反目,无异于自断一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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