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两人谈论的是马伦,刘策说到最后,俨然是与所议之事,毫无相干。

戏忠尚未有所回应,听到刘策又说道:“先生毋要疑虑,我想与先生说,若要取方城,先生有什么想法,只管去做即可,军中有我,必不会出什么差错。”

刘策如此说,戏忠大抵明白了刘策心意,当下极为满意,微一点头。

“嗯,如此甚好。看这天色,尚有些早,将主与旧人相见,又取回了刘虞首级,免不了要舒缓一段时间,嗯,酉时,刘策你与我一同去见将主。”

“敢不从命。”刘策躬身应下,复而起身,停了片刻,又道:“以先生才智,这些时日,早清楚高顺心性,方才先生故意在高顺面前说出那般话,刘策愚钝,不知道先生深意,还是想请先生以后行事三思。”

戏忠被刘策点破心思,神色顿时有些复杂,只是诸多情绪中却是唯独没有恐慌。

缓步走到刘策身前,戏忠拍了拍刘策肩膀,面色只做一笑,却是没有回刘策所问,转过身,双手负在身后,好自以暇的从容而去。

大凡亲近之人,平辈之间,多是拍拍手臂,而拍肩膀,又多是长辈鼓励晚辈的态度。

刘策扭头看了看被肩膀,复而望向戏忠,想了许久,却是不知戏忠何意。

自从将军伍两千人,分做了几个营军,单不说军力是否精进,只说营盘之间,尽是各司其职,营外十人一队,沿着栏侧,查看远处。

营内,纵横交错的宽道上,举着枪戟的守卫,在其间穿梭,行进路线毫无冲突,可将整个营盘囊括其中。

门前又竖起瞭望台,时刻有机敏士卒凝望。

刘策回到居处时,小黑早已经归来,眼看小黑身旁站着太史慈,且小黑与太史慈靠的极近,似乎,这短短时间,小黑已经与太史慈有所熟络。

老远处,张常便看到了刘策,挥着手臂,向刘策招手。

待刘策走的近了,张常忍耐不住,迎上去,抓住刘策的手腕,脸上的神色格外兴奋,口中亦是大声说道:“刘策,你来看,你快来看,我告诉你啊,这就是王先生的弟子,太史慈,先前就是他,还有一个赵云,两个人打跑了一百多人,小黑还不信。”

小黑仰着头,看着张常,脸上十足的无趣。

刘策跟着张常,紧走了几步,待到张常停下,才以手拉开张常,道:“张常,以后军中还是不要拉扯,徒然给旁人惹下话柄。”

张常撇了撇嘴,还是应道:“我记住了,这不是急于跟你说么,当日,咱们村里人,可是受了太史慈的恩情,你之前跟我们说过,得了恩,就要想着回报,是吧。”

隐约之间,刘策记起,当日,张常来到军营时,确实说过此事,只是忘了了太史慈的姓名。

小黑哼了一声,道:“张常你这蠢货,不知道大恩不言谢,于心中牢记么,嘴上说说算是什么本事。方才,策哥和太史慈并肩作战,又怎会不知此事?”

太史慈只是笑道:“此是分内职责,以后切莫再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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