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贴近刘策,道:“策哥,有些不对劲,刚才黄巾贼人撤退时,我听到了马蹄声,数量上大概有几千人。”
“哦?”刘策皱起眉头,思索片刻,面色诧异道:“这就奇怪了,此处怎会有骑兵,莫不是公孙瓒骑兵在附近,伺机偷袭我军不成?”
小黑也面有疑惑,道:“策哥,我也不知,不过,我肯定不会听错了。”
刘策拍着小黑肩膀,笑道:“你小黑本事,我岂能不知,消息必然无误,我们知有骑兵,或许是袁公布下援兵也有可能,既然知道了,就多一个小心,免得遭了无妄之灾。”
粗略的打扫了一下战场,张郃引着先锋,回到袁绍军营。
郭图田丰高览在高处,早见到战场状况,高览通晓兵法,见张郃调动几千人如臂挥指,把黄巾军依次分割,逐个击破,换做是自己,恐怕做不到张郃那般灵巧,目测估计,黄巾军死伤近两千人,张郃三千先锋,死伤不过数百人,而且多数只伤不残。
高览本是有心试探张郃才干,心中颇有感慨,陡然听到耳旁郭图语言不善道:“溃敌之军,如待宰狗彘,先锋为何不乘胜追击?”
高览为武将,知战场瞬息万变,张郃为先锋,追击残军,表面上是锦上添花,实则可有可无,一场大胜,已然足以,高览没有顾忌郭图言语的责备之意,道:“先锋只为败敌,我也未下达全歼敌部命令,若是有所需,下次郭先生可提前说于在下,我也好布置下去。”
田丰转过身,道:“吾观黄巾士兵似乎比张角犯乱之时,更为精良,这青州,必然发生了不为我等所知之事,高将军,此次作罢,下次与黄巾贼人交战,可追而探知,若是不查,或会影响主公霸业。”
高览听田丰言青州有所变故,与自己几个疑惑似有相同之处,面色一肃,道:“喏,两位先生,此事重大,高览知晓了。”
管亥败退,回至黄巾军,吃了一场败仗,管亥脸色难看,进到董蒙处。
董蒙丝毫未动怒,让左右给管亥赐座,道:“管将军切莫挂在心上,此战乃是我定下计策,让将军佯败,若敌先锋追击,我让月华以风部射杀之,没想到敌军胆怯,倒是让他逃过一劫,乃是我所思不全,至此一败,今日,吾已知袁绍所留士兵几何,此处防守严密,他处必然空虚,明日我等绕过安平郡,冀州门户一开,其余诸县郡,可尽我索取,届时还要仰仗管将军攻城拔寨。”
管亥慌忙单膝跪倒在地,道:“为天师征伐,是管亥本分,只是...”
董蒙见管亥似有难言之隐,笑道:“来,管将军,先坐下,你我不是外人,有何想法,但讲无妨。”
管亥站起身,依言坐下,道:“天师,袁绍家承四世三公,早日为天下盟主,麾下兵精粮足,传闻颜良文丑世之猛将,今日与我为战者,只是高览麾下一先锋,武艺不在我之下,兵略远胜于我,若不是天师赠我护卫,几近陷入险地,我实不知,青州尚且只染指三分之一,为何天师会不远千里,来冀州与袁绍为敌。”
董蒙见管亥姿态,若是没有合适理由,恐怕心中会有芥蒂,难免会伤了士气,便出言道:“管将军,你可知青州一地,至大贤师起至今,为何朝廷每每派兵来剿,皆无功而返。”
管亥不假思索道:“青州乡绅豪族为富不仁,我等受压迫已久,左右是死,自会拼死抵抗。”
董蒙摇了摇头,“管将军,我辈之人,若是能得太平时种田,养些家禽,一家老小围房而居,谁人会有起兵事之心,所有事端,不过粮食匮乏尔,冀州毗邻青州,乃北地粮仓,可养十年之粮,此战不管是占了冀州县城,或是抢了粮草,对于我军来说,都是安身之所。管将军,青州黄巾士兵十万,拖家带口的黄巾却有数百万,士卒战死沙场,为的不是自己,而是身后的数百万家眷啊。”
管亥脸色再变,双膝跪倒,俯首扣在地面,叹息道:“管亥无知,不晓得为天师分忧,今日才知天师每次所思,实在惭愧至极,从此以后,天师但又安排,管亥赴汤蹈火,再所不迟。”
董蒙沉声道:“管亥,今日不为大贤师,不为黄巾将士,为百万妻儿老幼我可受你一拜。”
片刻后,董蒙搀扶起管亥,管亥面有泪色,双手抹了抹眼睛,道:“天师,明日可有什么计划,若是攻城,我甘为先驱,若再是遇到那员将,我与卜己一同击杀之。”
董蒙嘴角一抹意味深长笑道:“那倒不必,说起来,今日见到那员将,才知是相识之人,只是多年未见,生疏了关系,管将军不必担心,他虽军略武艺娴熟,尚未归心于袁绍,若是今后行事恰当,说不定会是同僚也未定,今日暂且如此,管将军休息去吧,明日早上,我再和管将军议事。”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