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见刘策握着黄木弓,不曾放下,道:“没想到你还有如此箭术。”
“我见过吕布箭术,比起吕布,我还差了很多。”
“天下只有一个温侯,虎牢关之战,温侯武艺天下第一,无人能败,刘策,假以时日,你未必不如温侯。”
听高顺说的笃定,刘策知高顺非为戏虐,实为夸赞,讪笑道:“高将军何出此言?”
高顺也不回头,立时接道:“今日,你一人拖住了他,乱了骑兵军阵,与当年温侯,多有相似之处。”
言罢,高顺又一边蹲下,以刀柄挑开身死悍将军服,拨了几下,翻出几样事物。
高顺拿起其中一个令牌模样的东西,站起身,示于刘策眼前,道:“你来看这物件,似是铭牌。”
“这人悍勇,麾下骑兵乃是精兵,兼骑行之利,起先便冲击我营阵,怕是我也挡不住。”
“嗯?公孙越?莫不是公孙瓒部属?听闻公孙瓒麾下有精兵白马从义,果不负精锐之名。”
高顺不待刘策回应,似是自语。
自高顺手中接过铭牌,见到其上以镂金刻着公孙越三个字,刘策知是军中代表着身份的令牌,看这铭牌厚重,刘策也没见过,亦不知代表着何等军职。
刘策久在袁绍军中,知晓公孙越乃是公孙瓒族弟,年前公孙瓒派遣公孙越去冀州,与袁绍商议平分冀州之事,袁绍假意妥协,给了公孙越诸多财物,才使公孙越满意离去,岂料,不日便传来消息,公孙越被董卓家将所杀,其时袁绍还派人去探寻此事,刘策职位不够,结果却是不能得知。
公孙瓒因公孙越被杀之事,勃然大怒,不顾其时非为用兵良机,三天内点起兵马,自幽州起兵,陈在冀州边界,冀州许多郡县,畏惧公孙瓒兵锋,降于公孙瓒,朱灵也因清河投敌之故,恳请刘策助他平了清河之乱。
公孙越早已死去,此人身上带着公孙瓒铭牌,是为何意?
莫非当日杀公孙瓒之人,亦是此人?
此人在容城设伏,着实太过蹊跷,刘策心中疑团尚不得解,却是又来几个疑团。
高顺不知,刘策不解,不过,有一人定然是清楚其中关节的。
眼下无暇思索,刘策向高顺道:“高将军,刀可借我一用?”
高顺一言不语,刀柄朝着刘策,伸手将长刀递给刘策,刘策随手接过,另一手拿着铭牌,以长刀劈在铭牌上,眼见铭牌一端被刀刃所毁,此外一大部分,却是完好无损。
被刘策毁掉的是一个字,一个越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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