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九想说,她也很饿若是要用轻功,估摸着到了那诗堂里,她只差倒地不起了。

可是漓漓催她,她只好运气,步下生风的快步奔跑起来。

她突然“开火”,夜漓险些要摔下去,爪子抓紧了夜九的肩膀,迅速地钻进夜九的包袱里头。

“呼呼。”夜九跑上半里路歇上一口气,再继续跑路。

大约一个时辰后,她陆续看到这里的人多了起来。

夜漓钻出包袱,“哇,人好多,那什么清安诗堂就在前面了吧。”

夜九歇了一会儿,气息放平稳后方点点头。

“快去吧,看看是怎么接诗。”

夜漓跳到地上,挨着她的腿走路。

也曾才绝江左,而今,却落得靠接诗获取赏银。

她三年前就已不玩诗文,那时她沉迷武宗,将诗文什么的都抛之脑后许久了。

其实也不对,即使是年少爱写诗的年纪,她也是沉迷歌赋,未曾沉迷于诗词之中。

她素喜骈文,偶尔沉迷乐府,只是闲来无事时会看一会儿诗词。

“主人你看,好多人哦。”夜漓边走边摇着尾巴。

不时有人朝夜漓望过来,因为它生的好,这里人大多没见过这么肥硕的猫。

再看它的主人,个高且清瘦,和这胖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夜九蹲下身,修长的手撸了一下它的毛,故作凶恶地说道:“别说话,再说话我撸秃你。”

她说完站起来,青灰色的长衫垂地,一身落拓。

而夜漓一头黑线,它主人就是一直在打它毛的主意!

夜漓很生气,它鼓着嘴朝那些看它的人龇牙。

夜九见夜漓蹲着不动,也不走路了,她一躬身将夜漓抱起来。

“唔唔”夜漓的嘴被夜九的手捂住了。

夜九抱着它往前面走,边走边说,“别叫了。”

“”怀中的猫安静了,传来一阵“念经”声。

夜九极喜欢夜漓的“念经”声,于是抱着它更紧了些。

夜漓的“念经”声更大了,像哼歌一样,它其实是在说:女人,别抱着我这么紧,老子是公的,你又忘记了!

夜九抱着夜漓走了一刻钟,终于看到了写着“清安诗堂”四个大字的牌匾。

她站在诗堂门口一堆远近乡里的童生、秀才之中。

这时有穿着朱子深衣的诗堂学子前来接待。

“各位公子,要对诗跟我来。”那二十来岁的青年边走边说道,“各位公子的诗,若是能让我们堂主满意可以获得一两银子的赠银。”

立刻就有书生摆手说道:“不不不,我们不为赠银,只为对诗。”

“对,我等只为对诗而来。”那几个书生面上微露薄红,一脸尴尬。

夜九怀里的夜漓忍不住嗤笑出声。

那几个书生顿时红着脸,皱眉望向夜九,有些支吾地怒骂道,“这位公子,你笑什么笑?!”

夜九怒瞪了怀中的夜漓一眼,赔笑道,“对不起。”

那几个书生“哼”了一声,没再理会夜九,红着脸快步跟上诗堂的学子。

夜九微怒,胡乱地揉了一把夜漓的胖脸。

“喵呜”夜漓水汪汪的眼看着她。

她怒瞪它,唇动了动:做错了事,喵呜也没用。

于是,她伸手再揉了揉它的小胖脸。

“”

看到夜漓胖脸上那两点小蛾眉皱到了一起,是怒极的神情,夜九方收了手,跟上前面那群人的步伐。

他们进了诗堂,诗堂里面的人很多,男子女子,少年青年,墨香四溢,因为已是午后,站在诗堂里头,还有些闷热。

夜九逛了一圈,大致清楚了流程,先取那门口绳上布条上的诗,接对十句以上者才能得到清安诗堂堂主的命题。

夜九抖了抖怀中的狸猫,“来,漓漓,帮我选十块布条。”

夜漓正生气,懒得理她,还“哼”了一声。

夜九无奈勾唇一笑,伸手随意的取布条。

这时她身后站着的诗堂学子上前来,那青年露齿一笑,“小公子说与我听即可。”

夜九取过那布条,看着上面的蝇头小楷,笑道:“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她解答完一句,便将那块布条放到青年手中。

“落魄江湖载酒归,楚腰纤细掌中轻,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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