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活跃,因为中都派监察的事。”一个监察值得他们有所动静?
“青州出了什么变故吗?”这变故暗指哪些人不敬君上中都,心思活络。
“木枫和茶桐之间通了新道。”隔座山隔百年人世,所谓千里不同风,百里不同色。
因为往来不便,地方民风民俗多样。当然,通道不只往来交易的作用。
“修道利民是好事,银钱周转出了什么事?”凡大事其实离不了银钱的纠葛。
青州税收总账再降也降不到哪里去,等汇账目到中都,作假就严重了。
“过不了多久,折子就能到中都了。前年不是下令改金江的水道吗?最后中都批文不了了之,所以重拟了。”前年的事早不作数,何况金江又无水患,所以才未放批文。
“皇上回同意的,随他们去吧。”成文舒明白他的意思,金江流经太庙山麓,皇上又向来信仰。
“我也做不了什么,到时候事变只能拖一拖了。”向来兵听将令,不从君命,成文舒底下这几年也有不少人。
管他们以后青州换多少府官,只要他为将,底下就永远是他的兵。赵知提了新茶进来。
“喝杯暖暖。”成文舒笑着接过,东书进来说林白竹在不回阁里摆了桌,请赵知和成文舒过去。
另外尤凭若无事也当一起来。赵知知道林白竹给自己和尤凭提过字,早藏了感激,不想被林白竹先请了。
“我看完了,都是小事,同去?”尤凭伸手抚赵知的脸。
“你们去,英雄冢的事还未告知藏书,都待商量。”喊了西棋,西棋抱着毯子过来。尤凭的腿天冷毛病更多,但他不说。
赵知是他弟兄,心里有什么计较,成文舒想,尤凭是什么态度他就什么态度吧。中都几月,赵知也才来不回阁第二回,第一次是王龙宴请。
想起王龙好久无信了,任职阳州也未来道别,恐怕是尤凭的缘故。
“你们来了,入座吧。”林白竹年岁与尤凭相同,难得的很,竟已扬名天下。做了三春秋的夫子,人见的平易可亲。
“夫子还记得这白客酒,怕是多久前存下的,今要好好品尝。”白客酒是不回阁的名酒,白客嘛,自是只给穷人且不取半分。
但最后却成了中都对比的稀得物。但不回阁依然一年一坛,白送客人。
“一别中都三年,不知诗书你还记得几分。”赵知忍笑,不管何时,老师都有通病。
“当然记得,怎么敢忘,让夫子蒙羞。”文舒,没有一个字是和成文舒对得上的,成老爷也信了算命,起这样的名。林白竹对他举了杯。
“赵公子不用拘束,我又不是你师长。”受了华夏教育二十年的赵知表示,自己只是恐于你的威严。
“还未谢过夫子当日的礼。”林白竹抬起酒杯,赵知斟满也抬起,饮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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