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舟穿梭在云层中,燕与鹤趴在舟头,褐色的大地沟壑纵横,有大小不同的蓝莹莹的宝石嵌入其中,以前方那颗最大,“叔叔,那就是居海么?”
“是的。居海的海味犹为名。在居海,其潮涨潮落的幅度很大,岸边有很多一人高的洞穴,潮涨时,洞穴被淹没,潮落时,洞穴露出,海水就会在里面留下许多海味。”
“哇,好神奇。爹爹,我也想去看看。”
“好,爹爹带你去。”
到了居海,此时正是潮涨的时间。居海的岸边颇为陡峭,海水拍打着沙石,一浪高过一浪,前浪未退去,后浪已涌上。海风甚大,带有咸腥味。
太阳西移,海上的天空被染成橘红色。潮水逐渐退去,岸边的人逐渐增多,且多为凡人。提着小篮,拿着铲子和灯。燕与鹤照着他们的模样,也为自己准备了工具。
待潮水退去大半,洞穴已露出,燕与鹤看见那些凡人用手指粗细的绳子系在岸边的巨石上,另一端系在自己腰上,摸索着下了岸边,唯留几人在岸边看着绳子。
“爹爹,我们也要这样么。”
“不必。”燕离揽住她的腰,跃下岸边,直接进入洞穴。
洞中昏暗,燕与鹤点亮自己的油灯,海风很大,把灯焰几乎吹熄,加了个灵力罩,情形才稍微好转,灯光明明灭灭,人的脸忽明忽暗。
燕与鹤弯下腰,用油灯照着地面,地上有稀稀疏疏的海贝,将它们拾起,“爹爹,我们往里面走些吧。”
脚下是稀碎的石子,硌着脚,有潮退去残留的水汇成细流,潺潺的水声,还有凡人杂乱的脚步声,更黑了,油灯昏昏暗暗。
往里走,海贝并没有变多,仍是少的可怜。
“爹爹,我去那边看看。”燕与鹤提着油灯往旁边走去,转了个弯。地上的海贝突兀地变多了,铺满地的贝壳反射着油灯的光,洞穴里因此亮了几分,兴奋地蹲下来,用小铲子铲入入桶里,不到半刻,小桶都盛满了,喜滋滋地换个桶,继续铲着。
再往前走,洞穴里只余潺潺的水声,海贝越来越多,一段距离后,燕与鹤疑惑着,为什么海贝越来越多了,好像,流觞叔叔说有些妖兽捕食,便是这般。
被自己想法吓了一跳,但洞穴里似乎比先前冷了,寒意爬上脊骨,冷意与潮湿的水汽无处不在,心如雷鼓,仿若要跳出体外,一时间,耳边只有“咚咚”的心跳声。
长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跳,取出剑来,回忆着常日练的太和剑法,运起太和诀,探出意念,进入战时一级戒备状态。
等了许久,未见有妖兽出现,松了一口气。蹲下身来,继续收着海贝。海贝甚多,燕与鹤挑挑捡捡,选个头大的,贝壳上花纹漂亮的,未沾有太多污泥的。
雾在洞里泛起了,不多时,小水滴布满了油灯灯罩。擦了擦灯罩上的小水珠,欲给油灯再加了灵力罩,猛然间发现灵力运行有滞。
燕与鹤手一抖,几乎提不起油灯,没运行不了灵力的道修等于摆在妖兽盘里的肉鸭。
流觞叔叔说这般情况,应是中了毒,自己直接碰到的物体就只有海贝了,但海贝理应无毒,就只有吸入体内的雾气了。屏住呼吸,取出解毒丹服下。向来路迅速退去,与此同时,身后传来窸窣声。
往后看去,却是一群水蜘蛛,形大如斗,斑斓的蛛脚,阴森森的眼里折射出幽冷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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