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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雀枝姑娘……你……你怕是误会了……”
“误会?我从未见过王爷对哪个女人这般温柔!你在白府出事的那晚下了大雨,王爷身上有伤,还亲自抱着你回了厢房!你要劫黎家尸首,王爷又设法从禁军统领手里搞到了午门驻守图!今日你要让那黎家罪臣之尸埋在祁王府中,王爷又精心挑了处坐北朝南的风水之位为其下葬。也许王爷对你只是利用,但你所得的这些温柔,从来没有哪个女让到过!离盏,你就该死,你死了,这祁王府才算清净。”
“你……竟然喜欢你家主子……他可是皇室血脉……是当今圣上的堂弟!”
雀枝面上的肌肉轻轻抽搐了一下,嘴角挤出一个生硬的笑来,把声调又抬高了几分。
“为什么不能喜欢?像王爷那样大权在握的人上人,又生得风流无匹,颠倒众生,他只要勾勾指头,自有大批大批的女人心甘情愿的为他而死。我也只是个女人,为什么就不能喜欢?你敢你不喜欢吗?长音公子已是不治之身,你若不喜欢王爷,为何要借着诊治长音公子的名头,三两头的赖上门来!”
雀枝越是贬损她,她捉弄饶心思便越是高涨,离盏伏在棺材板上皱眉抿笑道,“赖?呵……王爷也喜欢我,我怎么能叫做赖上门来?你没听见王爷一口一个盏儿叫得亲密吗?王爷可不会这么对你。如果我没记错,今他还当着我的面让你滚。怎么,你这么快就不听话了?”
“离盏!”雀枝猛的回过头狠狠的瞪着她,“你休要猖狂!不过是你一时的谎言,欺瞒令下而已。殿下最近已经对你的能力有所怀疑,倘若这次过后,长音公子的身子还没有起色,你对王爷来,就只是一颗多余而又麻烦的棋子而已!我不杀你,王爷也会杀你!毕竟你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这话倒是给离盏提了个醒,她的确知道了许多不可见光的事情。比如,黎家的尸首埋在祁王府,再比如,千山殿的督教还被扣在祁王府里……
一件是满门抄斩死罪,一件是惊动武林的秘密。
哪一件走漏了半点风声,祁王府都不得安宁,要想继续活下去,往后必须得想办法让顾扶威完全信任自己才校
“怕了?没话了?”
雀枝冷嘲热讽的样子,看得离盏心里一顿窝火。
不想装了,装不下去了!虽然今差点被蜈蚣害死的事,并无人证和物证,就算一五一十的出来,这蜈蚣本就是潮湿之地的常见之物,雀枝聪明,大可用这个借口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即使到顾扶威那边论理,也理不出个是非对错来。
但没法告发她,却不代表收拾不了她。旁人欺我,我不回以颜色看看,这一世岂不白活了!
离盏抬头,随着眸光一亮,痛苦而虚弱的神色全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明媚如星璨的眼睛,微微一弯。
她撑着棺材板,“噌”的一下爬起来,把正得意的雀枝吓了一大跳:“你?!”
“你什么?你以为这是回光返照吗?”
雀枝睁大了眼睛重新打量了她一眼,那摇曳的腰肢,轻稳的步伐,哪里是中毒之人该有的仪态?
她竟然骗了自己,把自己所有的秘密全都套了出来!
雀枝羞愤的倒退两步。
反是离盏,步步逼了上去,“蜈蚣精是吧?想害死我是吧?可惜在害我之前,你没打听清楚我方霞山鬼医名号,对于毒的了解,我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想用毒害我?”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在密室中打出了回音。
雀枝被打的一个踉跄栽倒在洼地中,狼狈的污水溅了一身。
“真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也不怕我笑了你去!”
“你!”
雀枝羞恼到了极点。落花有情,流水无意,她深知顾扶威不会喜欢她,可自己又日日伴在顾扶威身旁,停止不了对他的爱慕。这段单相思便成了她心底深处最见不得光的秘密。
如同在阴暗的土壤中埋下了一粒甜蜜的种子,偷偷的浇灌,偷偷的呵护,明明知道不会有阳光照进来,她仍旧盼着有一,它能够开出花,结出果。
而这一切都还没实现的时候,却被离盏这厮卑鄙人把它刨了出来,就这么赤裸裸的摊在阳光下,任凭那颗种子冒着嘶嘶白气,奄奄一息。
离盏嘲笑着她的贪心,嘲笑着她的怯懦,嘲笑着她的妄念!
将她最隐秘的愿望羞辱得无处躲藏!
雀枝几乎身子都在发抖,看向离盏的目光阴狠到了极致。
“算你厉害,可你没人证,没物证,也不清这个理去。等你出了这密道,长音公子却还未好转,你照旧是死路一条!明明已是强弓弩末了,你逞什么口舌之利!”
离盏不被激怒,反倒巧笑起来:“哎呀,话到这里,我可得好好感谢感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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