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弧形的办公桌旁往上蹬了蹬腿,周唯一跃坐到上面去,他盯着已然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的我:“刚刚我要没抢你手机,估计我梁子兄弟再说几句,你就要被他说动,接受他大老远送过来的蛋糕吧,你要真吃了我梁子兄弟送的蛋糕,那就是不要脸。”

呲牙狠瞪着他,我已经被他气糊涂了,一张嘴就是顺着他的思路往回怼:“我过生日,我朋友有心意,给我买个小蛋糕,我怎么就不要脸了?我不要脸得过你,抢我手机接我电话,你恶心不恶心?”

把钥匙塞进裤兜里,周唯用手把这桌子边角身体微微往后一仰,端着傲视一切的眼神:“呵呵,刘多安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一般的普通朋友,能记住你的生日?能大老远的送个蛋糕过来?敢情福田比较落后,没蛋糕买了?我看我梁子兄弟,不仅仅是有给你买蛋糕送蛋糕的心,还有想睡你的意。可我看你的样子,好像只想吃我梁子兄弟的蛋糕,不想陪我梁子兄弟睡觉呐?就你这样,只顾着吃人东西,不想让人家爽一爽,这不是不要脸,那是什么?”

肺都快气炸了,我忍不住再上前一步,伸手就往他的膝盖上拍:“你以为谁都踏马的像你这样猥琐!把我的手机拿来,不然老子废了你!”

“啧啧啧,你这脾气大的,都快赶上你的胸了。”

斯条慢理的点燃一根烟,周唯慢吞吞地吸了两口,他不以为然地弹了弹烟灰之后,有病似的把大半截烟掐熄扔在桌面上:“确实,像梁子兄弟那种有色心而色胆不够的男人,他暂时没法超越我,但凡事总有第一步,这不,他现在不就已经开始积极求炮了。估计来之前,他都做好准备工作,搜索好你家附近哪里能买得到套套了。”

我直接捏起拳头再往他小腿上砸:“你脑袋里面装的是狗屎,你才会看每个人都像狗屎。别踏马的废话,赶紧把我手机还给我……”

突兀伸出手来,掠过我的耳垂勾住后脑勺,将我的脸强行往他身上凑,周唯俯身过来,几乎是咬着我的耳朵:“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试试梁思远能不能让你爽飞?你若是实在想要,我可以看在你今天生日的份上,把自己当做生日礼物送给你玩玩,你要不要,只要你点头,我马上就可以为你脱光。”

故意将最后两个字拖长语气,周唯顿住声音之后,还叼着我的耳垂,由浅入深咬了几下,才缓缓松开。

血液上窜,趔趄着脱离他的禁锢后,我不断地搓着耳朵,怒不可遏:“你!别以为我拿你没辙,把我惹毛了,我报警告你非礼我!”

气淡神定,将倾斜出来的身体收了回去,周唯满不在乎的口吻:“随便告,我正愁最近没乐子。但是像你这种到处撩到处约劣迹斑斑的女人,就冲我几句玩笑话就要大题小做的,不觉得羞愧?”

被周唯扔到抽屉里的手机一刻不停的响彻耳际,混合着周唯的声音让我听得心慌,一时头脑发热竟直接朝周唯的裤兜伸手,连掏着将钥匙拿了出来。

手忙脚乱的打开抽屉,我把手机捏回手上,不小心按了个免提。

“多安,你没事吧?我给马小妍打电话,她说你在金海滩对吗,我现在过去找你,我把车开快一点…”

我姑且不论梁思远此行,是不是真如周唯所说,并非是出于纯粹友谊,可在所有人包括我自己都忘掉自己的生日,他却紧紧铭记并不辞劳远要与我庆祝,就这份心意值得我诚恳以对。

暗着脸关掉免提,我说:“梁子,不用跑那么远,你先我公司喝会茶,我现在回去。”

把手机紧握在手,我将所有愤怒压在心底,说:“周总,这个纸盒,你需要细细看有没有问题对吧?那你先看,等你出结果了我再过来。”

眼眸里有异样闪烁,周唯的身体似乎绷紧了些,他睨着我:“刘多安你真的好牛咯,把客户扔在这里检查样品,自己跑去勾引男人。”

我以手按住胸口,告诫自己淡定,以还算温和的语气:“希望周总能看在我今天生日的份上,给我点私人时间。”

从办公桌上跳下来,周唯这丫旋到我面前去,他眼眸里闪动着浓稠的玩味:“刘多安,你这会儿不知根底的跑回去见梁思远,他要向你表达想睡你的意愿,你怎么应对?”

垂下眼帘,我吹了吹气想要将眼眉里的湿意驱散,轻笑:“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有什么好纠结。”

确定自己的眼睛无法出卖自己的内心后,我抬眉,盯着周唯的眼睛笑得眼梢都要弯了:“只要他提,我就应,我有多水性杨花,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再等他回应,我转身疾走。

行至走廊处,我往下扫一眼,发现楼下大门并未紧闭,我怀着复杂得像一团乱麻般的心情,走得更快。

然而周唯的声音却仿佛魔音穿脑无所不在,仍是嬉笑作态毫无正经的调调:“刘多安,你是因为喜欢我,却无法得到我,这才退而求其次,荤素不忌咸淡不挑的是个男人都能要么?”

说话间,他站在我面前,将我去路截断。

宛若被图钉从头锤下,固定在原地,我大脑空白几秒,随即凛然一笑:“你不仅有神经病,还有妄想症。有病治病去吧,别拖,拖着拖着容易拖成大毛病。”

脸上的戏谑堆砌成山,周唯比我更是神气凛然:“像你刘多安这种嘴炮过硬装逼无限的人,你若对我没半点意思,前几天晚上你与我吵架,在我离开之后,你干嘛会嚎着喊着汪汪汪得像条小狗一样?我在门外听着,你可是哭得很惨的。”

在语气的末端,周唯歪着嘴咧开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他视线直钩住我,似乎要用目光将我穿刺。

我的自尊心又怎么可能允许我自己在这个轻视我的男人面前一败涂地。

深呼一口气,我冷淡笑了笑:“呵,在讨论我为什么会哭的问题时,我们是不是也随便探讨下你明明气呼呼地摔门而去之后,还要像做贼似的留下来听门的事?看样子,似乎更像是你喜欢我,吵不过我的,都成我手下败将了,还不舍得离开,鬼鬼祟祟的留在那里关注着我呢。”

原本神情平缓的脸,分明有浅浅痉挛,但周唯这丫很快将表情控制得宜,他不屑瞟着我:“你想太多了,我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傻逼逼的,被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男生了。现在,我要什么样的女人有什么样的女人,就你这种货色,入不了我的眼。”

停几秒,他分外嫌恶的再加一句:“就你,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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