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真是越活越回到狗肚子里去了,太气人了,怎么可能比不过一只草狗呢!

草狗,你等着!

张润扬冷着脸杀人的冷寒目光盯着老黑,让老黑的两只黑耳朵抖了抖,老黑觉得张润扬杀气太重,立即双脚往后蹬了一下,后退了几步。

白娉婷一看张楚二人还和一条狗扛上了,不由得捂嘴直笑。

“姐姐,这两人跟个孩童似的,还不及我呢?”白婉婷低声在白娉婷耳边说道。

“行了,我去教教他们!”白娉婷点点头说道。

“娉婷妹妹,我们好像割的不太对!”楚秀弦指着自己割了之后剩下的麦茬,说道。

“你们俩肯定是第一次割麦子,能有这个效果不错了!”好吧,就当他们俩是医院刚分来的实习生,她这个副主任医师带带他们就是了。

这么想着后,白娉婷开始细心的告诉他们怎么怎么割麦子。

割麦子是个实打实的体力加技术活,拿镰刀把的长短,腰弯下的度数,镰刀放的高度,都是有讲究的。

腰身要朝沉甸甸的麦穗深深地弯下去,一手揽过几行麦子,一手挥起磨得雪亮的镰刀,紧贴地皮,握刀把的手臂向后猛拽,金黄的麦子,便在镰刀下一片片地倒下了,整齐地躺在一起。

麦子割下后要随手放成一排,这样便于装牛车时用木杈挑起来。

麦茬不能留的太深,不然容易扎着脚跟,影响点播玉米。

另外留下过深的麦茬,也容易招惹村民们笑话。

所以,割麦子时要尽量把腰弯下去,弯到最低,大概要九十度吧,这样镰刀才能贴住地面,割掉麦根,留下最浅的麦茬。

麦子高,好割,麦子稀,也好割。

长势好的麦子又稠又高,一镰刀下去,就一个小窝窝,割半天也不见往前走几步。

张楚二人第一次割麦子觉得有新鲜感,但随着无数次的弯腰,头顶太阳晒着,地里小虫咬着,麦叶也时不时地划破胳膊,汗水一浸,火辣辣地疼,便越发感觉举步维艰。

端午之后的天气,空气闷热,特别是麦田里的热风,又脏又热。

白娉婷姐妹的这一块麦地的尽头是一条大路,路上有浓密的杨树。

楚秀弦每割一小会,就要站起来看看距离地头还有多远,因为割到地头那,就意味着可以到树荫下歇一会。

楚秀弦远望金灿灿麦田尽头的树荫,越发感觉自己割的慢,拼命地喝几口水,再抹几把汗,弯下腰割一小会,就忍不住直起腰看远处的树荫。

张润扬在一边割着麦,头也不抬地说:“不怕慢,就怕站。就你这样的割麦法,咱俩肯定不是老黑的对手!”

烈日像个火球,烤着大地,一切都是滚烫的,汗珠子一连串地往下落,掉在炙热的土地上,似乎滋的一声就蒸发啦。

张润扬许是割的太快,他那紧握镰刀的手磨出了血泡,麦芒在脸上划出了一道道红印,裸露的胳膊,晒的发紫。

汗水流进眼里,涩涩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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