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景亦涵便按断了电话,闪着冷笑的眼望着那些亮起灯火的窗口,谢子宇那个老古板向来对景家的人有意见,她就偏要让祁中杰心像猫挠,看他下不下来。
那边祁中杰陡然听见景惜涵的消息,正想追问,就叫手机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顿时急得连忙跳下床,随便套了衣服就往外冲,谢子宇握着锅铲站在厨房门口,藏在黑框下的锐利眼神看他急匆匆的往外跑,声音平静道:“你要去见景亦涵?”
“她好像喝了酒,还哭了起来,肯定是惜涵遇到什么事情了,我得赶紧去看看。”
祁中杰边套衣服边跑到玄关处,换了鞋就往外跑,“晚餐我就不吃了,你自己吃吧。”
“行。”谢子宇依然是万年不变的平铺直叙的音调,可回应他的只有呯的下关门声,黑框眼镜后的眼神闪了闪,转身将锅铲放回厨房,也径直离开了公寓。
祁中杰下楼后就见景亦涵那辆限量版的跑车停在路口,看她坐在副驾驶座上朝自己招手,也就径直坐了驾驶室,皱眉急道:“你怎么话说一半就挂电话了?惜涵她究竟怎么回事?”
“去老地方。”
景亦涵手里抱着罐啤酒,仰头灌了几口,就靠在车门边嘤嘤哭泣,祁中杰无奈,只得一脚踩了油门,跑车顿时在华灯下化作一道暗红利箭,驰向远处的黑暗里。
谢子宇才出来就见暗红色的车影泛着流光奔向远处,摇摇头,上了自己古板的黑色轿车。
路是祁中杰自己选的,自己拉都拉不回来,那他就只能自己受着。
所谓的老地方,也就是丰城护城河边的那条垂柳堤,景亦涵喜欢这里影影绰绰的灯光和千丝万缕的垂柳枝,像极了情人幽会的场所,只有在这里,才觉得祁中杰是属于她的。
尽管他们每回讨论的都是景惜涵那个贱人,也不妨碍她抱着幽会的心境来到此处。
华灯初上,垂柳堤上有不少游人在闲聊散步,那垂柳笼罩的暗影里,偶尔传出细微的声响,也不知是情难自禁的情侣,还是忍不住性情的野鸳鸯。
景亦涵抱着啤酒罐,媚眼含春的默默跟在祁中杰身旁,祁中杰心里担忧着景惜涵,走了几步见景亦涵并没有开口的意思,不由得就停下脚步皱眉道:“亦涵,惜涵她究竟怎么了?”
一语打破了景亦涵的幻想,精致妩媚的眼里闪过暗恼,硬生生把那口恶气憋过去,才泪眼汪汪的抬头,“中杰,你救救我家,救救我姐吧,景家快被黎墨害的活不下去了。”
眼里噙着泪,忍不住把白天受的气都哭了出来:“黎墨把给景家的注资都撤走了,现在景家不得不面对那些并购企业高额的违约金,面临破产的风险。”
“而我去黎公馆找黎墨论理,他非但不答应救景家,还说我姐只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东西,他就是要害得景家倾家荡产,让我姐没有靠山,只能由着他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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