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目歇至午时,凤邪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听得墨染与墨竹在外头小声低语,“傅相在外头等着,但是公子难得歇下,你。”
“外面有何事?!”凤邪揉了揉眉心。
墨染推门进来,墨竹微微蹙眉:“公子,傅相在客厅等候多时,王爷已经先行过去了。公子身子不适,不如先推了吧?”
“约莫是为了昨夜宫里行刺之事,既然傅相亲自过来怕是没那么容易打发。”凤邪掀开被子下榻,初离开被子身子有些发冷,墨竹连忙将架子上用火炉烘暖着的狐裘给凤邪披着,才稍感暖和。
裕王爷是先皇的结拜兄弟,曾多次救先帝于危难之间,先帝感恩特赐王爷封号裕王府邸。而裕王爷唯有一发妻,一生未曾纳妾,两人唯育有一女,单娴雅,与当今皇上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当时也曾荣宠一时,只可惜
凤邪进门,一眼就看见坐在上座的男子一身暗红色正一品官服,一头乌丝被一根成色极好的白玉簪馆起,一双眸子氤氲如雾,看不真切,嘴角上扬,一派威严的正装愣是穿出了君子淡如水的儒雅之气。
傅砚见凤邪脸色虽然苍白,但已经不见了昨夜里脸色透着死气般的灰白,眉毛稍微往上一挑,含笑的看着来人。
倒是裕王见凤邪发白的面色,当下凝了眉头,他许久不理朝政,只做个闲散的王爷,昨日墨竹过来通知凤邪已经从宫中回来了,他也就安心的歇着了,未曾想过是凤邪特意嘱咐过墨竹特定时间去给裕王打招呼,防止裕王担忧。“昨夜可是回来的路上染了风寒?不是说晚上不要出门么,你身子畏寒,一些晚宴能推,推了便是!”
“祖父,孙儿无碍。”凤邪对着裕王笑了笑,“祖父那般紧张做甚,这些年都是这样,老毛病了,回头歇歇便是!傅相还在,祖父莫不是因为前日输了孙儿半子,今日特意揭短,想让傅相笑话孙儿是个病秧子不成?”
“臭小子”裕王爷吹胡子瞪眼,“罢了,你们年轻人哟,得,我糟老头子留着碍了你们眼了,我走便是。”裕王知情识趣,刚刚那傅家小子一直打马虎眼,正事不提,显然是有话同凤邪说,一甩衣袖,带着墨竹墨染出了客厅。
客厅内,独剩下凤邪与傅砚二人。
凤邪道:“傅相贵人事忙,这突然造访令本王惶恐啊!”
“哦,如此倒是本相不请自来,唐突闲王了”傅砚轻叹一声,双手交叠着拖着下巴“今日罢朝,宫里头,有些热闹!闲王不想知道?嗯?”
凤邪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热茶:“本王向来不理朝政,自在惯了,这宫里头的事本王还真不感兴趣。这些小事情能劳烦傅相今日亲自过来,不由的不让本王多想,不会是想找这么个借口,其实是单纯的想见本王?”
“哈哈哈,本相怎么从未发现闲王竟是如此这么个有趣之人。”傅砚氤氲的眸子稍稍散开,眼底似乎少见的愉悦,面容倒是显得更真实不少,温润精致的五官让人惊艳。
“闲王昨日里受伤是本相的失职,今日特意为送药而来。”傅砚及其出色的五官上泛着温润之色,更显绝色倾城。
若是不知道他那些手段,凤邪绝不相信眼前这个温润如玉,容貌惊人的少年实则心狠手辣,明面上对你笑的真诚实意,保不齐刀子已经在你心窝子里头了。
客厅的炭火烧的很足,但是凤邪还是能感觉那种冷从骨子里面透出来,让人忍不住颤抖。但是脸上仍是挂着淡漠疏离的淡笑,没有言语拒绝傅砚给的药,只不过他心里明白,傅砚的东西可没那么好拿,一不小心可是要拿命换的。
“傅相莫不是当真只来看望本王的?”凤邪问,身体上的病痛,由不得凤邪继续打马虎眼,还是开诚布公比较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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