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我包圆儿那次,您做包子的材料有什么不一样吗?”田道清随口问了小摊的妇人一句。
妇人道:“能有什么不同,一样的面一样的馅都是我做的,几十年了从来都是一个样,你今天还要包圆儿吗?”
田道清摆摆手情不自禁地笑了一下,等他走了有一段时间一人来买包子打趣:“听说上个月你儿子得了龙凤胎……”
“族中修缮大道,公子您这一门要表示多少?”一名下人打断了盯着满院各种物件发呆的田道清,他随手把掌中抓着的几个铜板丢过去就又坐在哪里默不作声。
下人接过后径直走了,但嘴里嘟囔着:“要不是有人吩咐我才不过来,跑这一趟就你一个人还只给这几个铜板,这不是侮辱人吗?”
其实此时田道清身上也只剩这几个铜板,还是准备用来当靶子的,那只旧连弩他已经修了很久还没有彻底搞好。不过那件残破的针丝甲还是有些意思,穿在身上柔软如普通的金丝软甲,但可以瞬间变成刺猬一般,不过只剩下胳膊上巴掌大一块可用了,其他地方还不如普通软甲管用。
另外,什么会敲鼓的小人,能上发条的小狗,还有可以喷火的瓷瓶等等各种新奇的东西到处都是,此外屋里还有不少神仙妖怪之类的书籍,总之是比外面一般的杂货铺还要内容丰富。
“我们田家养他这么多年,怎么养出个铁公鸡,族长上任他拿幅破画就应付了,现在拿这几个铜板当我们震字号是要饭得不成?”田家负责此事的青年人显然对于此极其地不满,反把脾气发到下人身上:“这破事办得!我来处理,你找凉快地儿歇着,不用四处宣扬。”
下人出去后,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另一人劝解:“虽说换了族长,铁柔风也消失了挺长时间,但我们还是先不要触这霉头。何况他只有那么点例银,经他这么几个月的乱花估计也确实不剩什么了,还是算了吧!”
先前那名年轻人叹了口气:“真不理解他到底有什么渊源,能够得到大公子的地位,十多年地位从未有过变化,而且这废物还根本不涉足武道,你说咱们养个写写画画的浪荡子弟做什么?”不过铜板事件还是不胫而走,四下里到处都是议论这位特权公子的声音。
再后来他清退下人的情景也被翻出来,有人居然还粗略算了一下基本推断出他确实可能花光了所有的积畜,甚至猜测他或许很快吃饭都成问题,小小年纪已经是完美诠释了败家子情形。
对此田道清也渐渐感觉到一些,这些他自然是完全不去理会的,银钱放在那里总归是死物,哪里有这些东西好玩。何况自小带大他的两人曾经多次讲述一个道理,钱财对于他未来的人生是最没有什么用的东西,自身的本事才是安生立命的根本。
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好像又开始灌输另一种道理,告诉他其实平凡的人生也不错,没有必要用一生去追求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很多话儿时他并不是太理解也不明白,但是其中不少他都记在心中,当然绝大多数已经忘记或者现在仍然也不太清楚。
折腾了好些日子也没有什么大收获的田道清发现也不能完全没有了钱财,距离发放月例银钱还有好几天。尽管他不喜欢听最近的书文,可是天地社的雅间他包了一年,里面的茶水糕点都不用再付账,好像也在这里渡日了。
有生以来第一次真切地明白了人穷志短的道理,虽说任何地方都不会拒绝他去赊账,但是铁叔曾无数次告诉他最好不要欠债,不到万不得已切不可欠情。
“贤弟,跟我来!”七公子拉起田道清就走:“我在望仙楼已经订了位,你陪我畅饮一通。”田道清本来已经几天没正经吃过东西,就跟着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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