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我们到达长安。

这是小斑最卖力的一次跋涉,它载着我与小月马不停蹄的朝着长安奔去,路上的蝴蝶翩然飞到它的鼻尖想要同它嬉戏,小斑一个喷嚏将蝴蝶吹到了十万八千里处。我想,小斑可能误以为它爹它娘病入膏肓,如果在拖拖拉拉搞不好命丧黄泉!恰巧我与小月一路上沉默寡言。

白枫提早半天到达长安,他伫立在城墙上,伶俜无依。随着烈日攀升,引来妇女孩童围堵,一个个抬头仰望城墙上的白衣俊郎少年。

妇人甲说:要是换到十年前,我肯定嫁他。

妇人乙说:哪还轮到你啊,瞧瞧你那张老脸。

妇人甲说:去去去,我家那老头子说了,我最美了。

大家说:你家老头骗你的。

妇人甲说:怎么可能,我家老头子最老实了,你就是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

大家说:你家老头是不是眼睛有毛病?

妇人甲问:你们怎么知道?

大家哄笑,说:不然怎么会娶你这个丑婆娘。

大家本是清早赶来买菜,过了响午篮子里不过装了三四个横七竖八的小土豆。原来,全都顶着大太阳在城墙下看痴了。下到七岁的女童,上到七十岁的老太婆都眼巴巴的望着白枫的背影浮想联翩,男人则是盯着白枫身后的那把形似弯月的大刀咂嘴弄舌,口水直流。不管男女老少,对白枫或是羡慕,或是爱慕。

我们赶到长安城的时候,熙熙攘攘的人群已经所剩无几。白枫说他挺拔久了,脚麻,腰疼。

我问:你干嘛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晒太阳?

白枫说:一开始纯属为了站得高看得远。后来身边的人竟越围越多。作为男人,失什么也不能失风度!

我问:有姑娘?

白枫说:有小姑娘和老姑娘,就是没有大姑娘。

小月问:姑娘就姑娘怎么还分小,大,老?

我说:这么形容吧,你就是大姑娘,你女儿就是小姑娘,你娘就是老姑娘。

小月喜不自禁,问:女儿?你跟我的女儿吗?

我说:拜托,我打个比方而已嘛。

小月说:但人家想跟你

我说:停停停!再说下去就罚小斑今晚没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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