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费无极一剑三分之术已然直刺剑刃穿封戍面门。穿封戍举剑阻击,二人交手刚过一个回合,穿封戍就觉左右两肩猛然生疼,侧头瞧去肩头不知何时被人削处两道剑伤,血肉翻出,鲜血已经流满了双臂。再看费无极与自己对剑,并无特别的招式。又过了一个回合,穿封戍猛觉身后又有两道寒气袭来,便信道不好,躲是已经不及,他若是继续这样与费无极对战,后背必被刺穿,必须想其他办法。于是,穿封戍突然改变招式,只攻不守,似要搏命的架势,而且剑法急速加快,逼得费无极连连后退。而后穿封戍在那两道寒气将近后背时,猛然转身就是三刃连环剑,破去两道寒气,随后就觉得自己后背被重重一击,紧接着身子就飞了出去,在他身后的费无极将右脚缓缓的放了下来。
这一切只发生在瞬间,等其余七刃看到大哥被打败,上去施以援手时,穿封戍已经被踢出几丈远。掌刃和气刃扶起剑刃穿封戍,其他五人各拿兵器围住费无极。穿封戍看到他们五个背后门户大开,全然没有防备,急喊道:“小心背后,还有两个隐身人。”话音刚落,箭刃和枪刃一声惨叫,后背各挨了一剑,马上血肉模糊,一道一尺多长的伤口露到衣服外面。在五刃慌乱之际,费无极一个箭步,承影剑直击鞭刃,只听铛的一声响,索刃出手,一把亮晶晶如匕首般大小的飞刃碰撞开费无极的承影剑,同时鞭刃和斧刃已经与那两个隐身的含光无极和霄练无极交上了手。
索刃所用银索飞刃,就像一条银蛇一样,在索刃周身来回游走,其速如飞,不时吐将出去,攻击费无极。远远望去,就像索刃身上不时有闪电击出。费无极不断用承影剑挡开索刃的飞刃,几个回合后,费无极抓住索刃的一个破绽,闪身躲开迎面飞来的飞刃,鼻尖贴着银索,迅速逼近索刃的近身,一剑刺出。索刃回击已是不及,下意识躲避,同时用索身护住全身要害之处,只见承影剑剑尖一剑刺中索刃小腹,再往近看,承影剑刺中之处,有一条银索在挣扎如中,剑尖插在银索之上,总算没有刺进索刃的肉里。饶是如此,索刃也举得小腹钻心的疼痛,就像剑尖真的刺进去一样。索刃立刻运功收回索刃飞刃,来击费无极的后脑。费无极一剑回击,索刃跳出圈外,再战费无极时,招式随之慢了下来,便只有防守没有进攻了。
这边索刃只有招架之功,那边斧刃和鞭刃也好不了哪去。只见他们两个打打停停,边打边找隐身的含光无极和霄练无极,而且各自身上都有好几处剑伤,明显处于下风。
穿封戍看在眼里,心急如焚,对掌刃和气刃道:“不要管我,去帮他们,不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兄弟被杀。”
“可是。”掌刃道:“大哥你……你的伤?”
“我死不了,快去。”穿封戍瞪大双眼怒道。
“喏!”掌刃和气刃飞身加入战团。掌刃一双手掌十指化作十根刀刃,划破当空,先是帮斧刃对付霄练无极,二人背靠背,仔细听音,一有杀气逼近,便各使绝招阻挡,但也多是防守的招式。气刃冲到阵前,运用玄功,立刻有一团刃气围住周身,跳到鞭刃身前说道:“你先去帮四哥,这里我来应付。”
“小心。”鞭刃飞出圈外,马上又与索刃合力共战费无极。
气刃站在原地,周身氤氲环绕,内种无数刃气窜动,寻找那个隐身的含光无极。
当下费无极占得上风,眼光逐个扫过在场的九刃,当他看到穿封戍时,费无极心下突然惊疑,暗道:还少一个,那一个去哪了?如果少的那一个对熊弃疾不利或者用熊弃疾来威胁我,那就棘手了。如果熊弃疾有什么不测,我这几年来的努力就白费了。想到此处,费无极突然身形一晃,一把抓起剑刃穿封戍,承影剑已经抵住穿封戍的脖颈,细弱游丝的鲜血不住的被承影剑吸入剑身之内。
“快说,另一个在哪”费无极问道,声音并不是很大。但是其他七刃,不管是否受伤,在第一时间全部围拢过来。
“快放了我大哥,不然对你不客气。你敢对我大哥不利,我们兄弟拼了这条命不要也要跟你同归于尽……”七刃纷纷嚷道。
“我再问最后一遍。”费无极根本就没看七刃,冷冷的道:“另一个在哪里?”
“快放了我大哥!”七刃大嚷着。
在一遍骚杂声中,就听剑刃穿封戍淡淡的道“二弟一定能活下来,使我们放鹰台九刃一代代能传下去。”声音虽然微弱,但是七刃和费无极听得却异常真切。穿封戍的话音刚落,就听远处传来孔婉儿的一声惊叫,与此同时,一道血光喷射而出,费无极的身影已经不见,随之而来的是几十个神火兵从天而降,将七刃团团围住。
此时七刃已经身受重伤,对突然而来的神火兵已经没有了抵抗之力。
穿封戍的尸体已经倒在血泊之中,头颅在他的尸体不远处,静静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自己的兄弟正在被神火兵残杀,一个个的倒下。他们一点一点的向自这边爬,身后是不尽的血迹。他的眼睛还没闭上,但天已经黑了。
熊弃疾带着公子熊建和赢伊费无极家门口,公子熊建上去急敲门板。
“费无极,费无极,快开门。”
不一会儿门开了,公子熊建一把抓住来人的双手,细腻柔软,也没多想,急道:“有刺客,有刺客,费……”抬头一看,哪来的费无极,原来是孔婉儿。
“费大哥刚回来不多时就说,听到蔡公府有异动,现在已经赶往蔡公府了,没想到蔡公先到了,你没有看到他?”
“没有,这可如何是好?”
“蔡公不妨先进来,费大哥找不到蔡公自会知道你已到这里,他定会急速赶回。”
“也好。”熊弃疾答应一声,背着赢伊就往门内走。
“赢伊公主的伤本来就要痊愈了,谁知刺客突然来袭,致使公主旧伤复发,现在连路都走不得,只有我来背她。”熊弃疾走到院中答道。
听熊弃疾如此说,赢伊吃力的说道:“不碍事,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她觉得自己被熊弃疾背着不太方便,况且这个人未来有可能还会变成自己的公爹。
不知怎的,赢伊说的话熊弃疾竟然没有劝说一句,他慢慢的将赢伊放下,开口刚要说话,抬头便看到院中又多了一人。当即熊弃疾倒吸一口凉气,扶着赢伊倒退两步。
“刀刃奋杨!”熊弃疾道。
“正是。”只见刀刃奋杨背拿刃刀,一步步逼近。
“你要干什么?”熊弃疾声音有些颤抖,同时将赢伊护在身后。
“蔡公,我不想杀你,只想蔡公救我们放鹰台兄弟一命。”
“我如何能救你们?”
“只要蔡公随我回去。”
“我若不跟你回去呢?”
“那就休怪我得罪了。”刀刃奋杨突然出刀指向熊弃疾。
就在这一刹那,刀刃奋杨不自主的将手向后缩了一寸。一缕青丝轻轻地飘落,其中有一根挂在奋杨的手背上,他却觉得如此纤细的一根秀发如有千斤重,奋杨怎么也不能再推进手中的兵刃向前一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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