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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科医生上班后于驿川去拍了个片子骨骼愈合状况很好。

等医生签单子的时候,一个小伙子来复诊吊着的石膏上用马克笔写着两个名字,再用大爱心将名字圈起来。

医生放下笔打趣他“挺会玩浪漫的啊。”

小伙子嬉笑着“女朋友有事没事就喜欢拍照发朋友圈,我骨折打个石膏,拍照留念前上面都必须有爱她的记号。”

医生能理解,“女生嘛。”

“是啊真麻烦。”

嘴上嫌弃,脸上笑着。

于驿川怀疑这个陌生人给自己强喂了把狗粮,可惜没有证据。

楼经行突然道:“我们也写点什么?”

“什么写点什么?”于驿川问着看他从口袋中掏出支马克笔,惊了,“哪来的?”

楼经行拔开笔帽笑的吊儿郎当:“买的。”

于驿川瞬时明白这男的不安好心,早就惦记他的石膏了当即怒道:“写个屁!”

楼经行拿着笔,故作为难,“那多不文雅换一个。”

没等于驿川炸毛,他继续提议:“不知道写什么,也把我俩的名字印上去吧。”

“我印你脑门上!”

两人意见不合医生拿着石膏剪,提醒道:“要写就现在的机会,拆了就写不成了。”

于驿川顿了顿,突然笑开了,“你要写,也行,按我说的写。”

楼经行单手拖张椅子,长腿一跨在他面前坐下,“你说。”

“楼经行是大傻逼。”于驿川说完还觉得不够,怕他投机取巧,补充道:“要有落款,签你的名字。”

不是要写么,就给你写。

楼经行决心很大,同他对视会儿,埋头就在石膏上书写起来。

于驿川猜到他不会放弃,总归要在石膏上留念,至少写什么由他决定。

一字不差的写完,楼经行落款还来了个连笔式签名。

医生走过来,上剪前还评价一句:“这字好看的。”

石膏陪伴他这么久,突然拆除于驿川都不大习惯。

于振海收到消息,更是关心的连打几个电话。

“我手真的没事了,用不着请阿姨,打石膏的时候没请,现在更用不着了,反正我一天到晚的也不着家。”

于驿川接着电话,右臂不断伸直弯曲的做复建。

于振海叮嘱着摘除石膏后的注意事项,比医嘱还详细,可见下了不少功夫。

在小说里,于振海不是个好男人,但他却是个好父亲,填补了于驿川二十多年的生命中,“父亲”一角的缺失。

电话一挂断,手机信息多到爆炸。

有泛泛之交的朋友,有合作往来的对象,都是从网上得知他消息后发来的问候。

于驿川也一一礼貌了回去。

其中甚至还有赵堂的。

于驿川最庆幸他把手机号查找好友的功能关了,他跟赵堂仅止步于互躺对方通讯录列表的关系。

小说里,赵堂还以朋友身份参加“于驿川”的葬礼,但谁知道是不是就因为是朋友,距离过近,才引发他对“于驿川”所拥有之物的病态嫉妒心。

疏离的谢过对方的关心,赵堂却发来了邀约。

赵堂:下午有空吗,一起出来打桌球?

没空,一辈子都没空。

于驿川拒绝:不好意思,有约了

赵堂:跟你弟弟?

于驿川:恩

退出手机页面,等不及发信息,于驿川直接打电话。

接通后,手机那头的声音有点喘,“有事?放。”

听到他那边传来的女声,于驿川顿了顿,“你在干嘛?”

不等他回答,又说:“算了,给你五分钟,应该能完事了,回头联系我。”

于定锡突然没了声音,紧接着是他的气骂:“操!完事你个鬼!”

于驿川道:“嫌长?那三分钟。”

“……老子钢枪不倒!”于定锡喷完逮着机会教育道:“于驿川,多过绿色生活,少看黄色废料。”

于驿川嗯了一声,“像你一样,把头上也过的有点绿?”

“我他妈连对象都没有,谁有那个本事绿我?于驿川你别跟我瞎造谣,跟你拼命!”说完,于定锡又说:“我在打篮球,你别阻碍我的nba统治之路。”

于驿川:“统治算我一个。”

于定锡第一反应是拒绝:“算了吧,你在家歇歇,复健期又整上石膏,爸非得跟我拼命。”

于驿川啧道:“哪儿那么多废话。”

于定锡又跟他谈上条件了:“你实在要来也可以,带几个小姐姐过来。”

于驿川呵呵:“没有小姐姐,只有小哥哥。”

于驿川又催了催,于定锡把地址报过去。

等挂了电话,边上的朋友才敢说话。

“你哥要来?”

于定锡恩了声。

朋友又问:“技术怎么样?”

于定锡猛灌了两口水,“不知道,胳膊吊了那么久,游戏厅的投篮机都没碰过。”

说完,他想起于驿川吹过自己是篮球界的流川枫。

然而他并不知道流川枫是谁。

于定锡不放心道:“我哥来了你们打球悠着点。”

“行了行了,你爸的心头宝嘛,我们都清楚,不会让你有家不能回的。”

打球的这帮朋友没少听听于定锡抱怨他爸差别待遇。

于驿川到了球场,明白于定锡为什么要他带小姐姐。

球场里,打球的朋友染了五颜六色的毛发,纹身也有,都是一身名牌限量,边上个个跟着个美女。

恩,除了于定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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