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璋年纪不大,可他的名声却不小。常有人说他有翻转乾坤之计,定国安邦之才。曾经,王仙芝亲自登门拜访他多次,可都被他拒绝了。如今黄巢也来请,却发现他已经死了。

人已经死了四天,尸体才被入殓。

主持葬礼的人,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葬礼的场面看起来有些怪,皮日休皱了皱眉。

心道:年纪轻轻,怎么会死了呢?这明显与历史记载不符。

皮日休站在门口观察了一会,突然对小厮说道:“小六哥,我怎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怎么?你怀疑他是诈死?”小六连忙摇头道:“不可能,我早就见过他,不会弄错的。”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他的家人有些古怪。”皮日休四下看了看,每个人的神情各有不同,有的敷衍,有的淡漠,有的偷偷摸摸,“他们神情怪异,也不见有人披麻戴孝,却有人将家中财物裹挟而走。那些人的手段并不高明,我想其他人或许也有看到的,不过却没一个人站出来管管。”

“唔?”小六也看出端倪,“那我再去打听打听。”

一打听街坊才知道,原来这赵璋已经病了大半年之久,听说是得了花柳病。而他家现在的乱象,也并不难解释,因为赵家虽然家庭富裕,可人丁不旺,自从老太太死后,整个家里就只剩下赵璋这一个主人了。

“按理说,这份儿家当应该由老太太的侄子继承,可现在,赵家里也没个管事儿的。竟没人去告诉那侄子了。”

如今主人一死,仆人们自做鸟兽散。走的时候,不免心生分财之意。换句话说,也算是一种偷,或者抢。大家心里都明镜似的,草草办完葬礼,一场“洗劫”在所难免。

皮日休没闲心去管别人家的事,闷闷地坐在石阶上,陷入到沉思当中。与此同时,身边的小六子看起来却有些窃喜。既然赵璋已经死了,他没能把赵璋请到王府,也就无所谓了。

“赵璋可是黄巢身边的一位重要谋士,他怎么可以死呢……”

这句话如果是别人说,他一定不会信,可他自己说出来,却是让自己深信不疑。

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小声呢喃道:“要不…,我来冒充赵璋?”

“如果是这样,那么历史记载中的‘他’可就是我了…”

一想到这里,皮日休突然觉得浑身汗毛倒竖。

“这绝对是一个可行的办法。可是…”定定地看了看小六子,他又摇了摇头,心道:“小六子是不会配合我的。除非我有足以打动他的理由。可是…我能有什么理由呢?”

在没想好理由之前,皮日休并没有说话。而是在赵府门口和小六子告辞。说自己要去找亲戚去。

小六子闲来无事,说要陪着一起去。皮日休不好拒绝,便答应了。可此时他却犯了难。于是边走边想对策,不时,目光四下扫了扫。

走了几趟街,打听了几家姓陈的,都不是他的亲戚。他一边打听,一边有模有样地描述着,仿佛他真的有亲戚曾经住在这里一样。结果走了大半日,他最终还是放弃了。

颓废地坐到茶馆里,看起来一脸沮丧。

“我说陈兄弟。有什么需要哥哥帮忙的吗?”小六子眼珠转了转,声音有些低沉地问道。

他抬头看了看小六子,摇了摇头没说话。

这时小六子压低声音道:“我倒是有件事想求你帮忙,不知你是否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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