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们五人搀扶着一瘸一拐撤出青城观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两男两女外加一个小屁孩的组合走在郊野也是异常扎眼。
小家伙瞪大了茫然的眼睛看着四周,他刚刚因为贪嘴跑下去买糖葫芦吃,所以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一个劲地问夕雾姐姐为什么不回去。
吴禄受够了小家伙一路上的叽叽喳喳,转过头来吼了他一句,之后耳畔终于安静了。
这么晚了肯定是打不到车了的,于是大家合计了一下决定到当地民宿住一晚再走。
我们随便挑了一家住了进去,条件很差不尽如人意。墙还是上个世纪的土墙,房顶用油布铺的一层不是很结实,晚上可能会从房顶上掉灰土下来,还有就是蚊虫比较多、个头比较大,专挑人脂肪多的地方咬。
但是我们本来就是在农村长大的,既然能来这里就都不是娇气的主儿,咬咬牙也就都睡下了。
只有小道士皮嫩肉白的比较受罪,一直在我旁边哼哼唧唧的睡不着。
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我就跟他还有同屋的夕雾拉起了家常。这才知道小道士原来叫凌中宵,道号箭羽,从小被夕雾父亲、也就是观中方丈桢楠道长所收养,所以管夕雾叫姐姐。
而这个桢楠道长其实就是水楠道长的师弟、云杉的师叔,云杉师父水楠道长仙逝后,云杉就来青城观呆了一段时间,因此夕雾习惯性把云杉叫做师兄。
聊着聊着,我们几人就渐渐地进入了梦乡,呼吸变得平稳、均匀且悠长。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边吃早饭边聊往后打算,我和吴禄都是打破砂锅问到底、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主儿,而且一个辞了工一个休年假,所以想继续追查下去云杉为完成师命决心继续跟着我们,另一方面他也怕我们回去走到半路上被人爆头至于夕雾姐俩儿,青城观是不敢在回去的了,只好暂时跟着云杉请求庇护,这么一来,我们这个松散的联盟估计还要持续一段时间。
但是,我们接下来又该去那儿呢?貌似已经无处可去了。
这时,吴禄提议我们回档案室找一下线索。
我觉得很无语,心想这小子脑袋怕是被驴踢了,他这是让我们自投罗网啊,是嫌我们活的不够长还是咋地。
没想到的是,云杉竟然也略带沉思地点了点头,说这是个好去处。
我问其缘由,他说“经过这次交手,可以看得出来我们的对手是一个心思十分缜密的人,绝对不会打没把握的仗。他这次千算万算没算到你竟然能掏出枪来,所以我们侥幸逃脱了一次,而他也绝对会花上一段时间重新规划一下。“
“但是,他怀疑人生的这段时间不会太长,一旦他悟过来枪是假的,就会对我们有所行动,所以我们要赶在他明白过来之前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要想打败敌人就要先了解敌人,去档案室挺好的,那地方敌人最疏于防守,而且关于对手的直接信息也最丰富。”
听他这么说,去档案室似乎成了个不错的选择,我摸摸鼻子没有再作声,算是默许了这个提议。
于是,我们找村民借了两架摩托车,村民看在夕雾和云杉是本地道士的面子上没要我们的钱,只说开到哪里哪里放到他亲戚家就可以了,我们满口答应地上路了。
我和吴禄乘一辆,云杉带着夕雾和那只小汤圆骑一辆。一路上,风呼呼地从我双颊旁刮过。我坐在后座上百无聊赖,就跟吴禄讲起昨晚小汤圆道士说的话来。
吴禄听了,十分惊讶地朝旁边飙车的云杉喊道“我去,你们道士竟然还能结婚生孩子!夕雾妹妹竟然还有个道士爹!”
我对吴禄发现问题角度之刁钻感到震惊,憋着满腔笑意看向云杉。
云杉的脸色慢慢变得乌青“我去,这都解放多少年了,我们道士就不能与时俱进了吗?别说生儿育女了,就是一家三代都是道士的,我都可以列举一堆出来,哼,大猪蹄子!”
听到最后一句,我实在忍不住狂笑了起来,他俩就在我的笑声中斗气般你追我赶地开远了。
我们开到县城还了车之后,就悄不声的溜到档案室附近去了。
云杉先上前去窥探里面的情况,留我们四人在稍远的地方徘徊。毕竟他是我们五人中武力值最高的人,如果发现不对,云杉一声号令我们可以立即跑路。
还没来之前,我们考虑到对方既然有能力劫持我们的手机,那么给我们定个位也绝对是轻轻松松的,那我们带着手机就相当于带了个追踪器外加窃听器啊!
但苦于不知道对方是用哪种方式对我们进行窃听、定位以及篡改伪造信息,只好把我、吴禄和云杉的手机连壳子带卡一并处理掉了。然后再花高价从农家乐老板手上买了几部不能上网,且手机号注册信息并非我们自己的老人机。
于是乎,就在我们为自己这波骚操作感到洋洋得意时,老板乐颠乐颠地把手机一股脑扔给了我们,然后用关怀傻子的眼神关怀了我们许久、许久……
另外,夕雾说她没带手机,就没人管她要。我想估计是忘在观里了,但并不碍事。
确定好没有被监视的风险后,我们在路口看着云杉鬼头鬼脑、探首缩尾地拉开档案室发朽的两扇大门上的霉绿铜环子,朝里面偷瞄了几眼。
没过多久,他“哗”地一下把大门扯得大开,朝我们这个方向招了招手,我们看了立马大摇大摆地朝门走去。
云杉倚在门框上不咸不淡地对我们说“放心大胆进去吧,里面没人。“云淡风轻的态度和之前鬼鬼祟祟的猥琐样子完全不同。
我们迈入房子,果不其然,连半个鬼影子都没见着。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