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玉佩我随身佩戴,他也曾见过,你带着给他,他看过信后自然会信你。”白芷说完,低垂眼眸,似是在回忆往事。
见她这般情形,想是回忆起了以前美好的时光,“时候不早,白姑娘早些休息吧,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
翌日清晨,景珩随意寻了个由头,携宣墨和司徒粤萼进了宣和县牢房。
那些个狱卒自是不敢阻拦,这牢里常年阴湿,刚踏入一股子腐烂之气便涌进鼻翼。
景珩皱眉,径直走到关押江枫的牢房前。
狱卒卸了锁,向里望去,那江枫头发披散,穿着囚衣,脸色灰青,身体上有几道血痕尤为醒目。
“你们退下吧,朕想和他单独聊聊。”那狱卒还想说话,硬是被宣墨冒着冷气的视线给瞪了回去,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江枫!”景珩对那墙角的躯体喊了一声。那躯体蓬头垢面,眼色呆滞,不予理会。
“你且看看这是什么?”景珩从怀里取出白芷的玉佩及信件,在他眼前晃了晃。
原本麻木的躯体终于有了反应,灰蒙的瞳孔放大,闪现出一丝清明。
他猛地扑过去,抓住了玉佩和信件。
“你们把她怎么了?”他吼叫着,像一只困兽。
急切将信拆开,他的激动才逐渐平复。
“白姑娘说,看到这些,你会相信我们,配合我们调查甄隐。”景珩淡淡开口。
“她在哪?”江枫吐出几个字。
“白姑娘现在在你的客栈,你放心,她尚且安全。”景珩道。
“你果真会饶恕她的行刺之罪?”江枫死死地盯着景珩,试图看清他神情的微变。
“天子一言九鼎,”景珩道,“看来你很关心白姑娘,不过我劝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你当众指控甄隐,若是最终没有证据证明你所言属实,污蔑朝廷命官一罪足以让你走不出这大牢。”
“呵,”他轻笑,“这狗官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有时间说大话,不如将你知道的跟我说说,我答应你,宣和县课税一事我绝不会袖手旁观,若甄隐真如你所说,绝不轻饶!”景珩眼眸回视江枫,正色道。
那江枫定了定,长出一口气,坐倒在地“客栈顶梁上,有一捆卷轴。上面记述了我收集的甄隐加征课税的记录,上面有百名佃农的手印。”
没想到他还有这一手,倒是令景珩有些意外。“太好了公子,有了这卷记录,我们就能直接控诉甄隐罪行。”
宣墨回到客栈后跃上顶梁,找到了江枫口中的卷轴,递给景珩。
景珩扫了一眼,随手将它给了司徒粤萼。
“宣墨,你速去宣州府尹云大人府中,将情况说明,请他过来处置此事。”景珩吩咐道。
“是,公子!”
卷轴后,司徒粤萼嘴角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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