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臻顿住,脑子里琢磨的是司羽尘又出了什么事,心里这么想,口里径直说道:“你病了。”
一时间,整个殿内的空气停滞了片刻,毕竟她的话着实有些突兀,而且没带尊称,是有点……不太合规矩。
司伦反应过来,生怕自己喜怒无常的太子哥哥会生气,马上为柳臻开脱道:“那个,二哥,柳臻的意思是你的身子要紧,他毕竟在风余白跟前这么久了,要不让她为你诊脉看一看?”
司羽尘倒没说什么,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其实柳臻也在为刚不经大脑就脱口而出的话懊恼,虽然当事人没生气,但是她总觉得尴尬,毕竟听起来好像自己很关系他似的,她才不想被别人这么认为呢!
硬着头皮上前,她将手指搭上司羽尘的手腕脉搏上,凝神诊了片刻,心内一惊。
她试探着问:“敢问太子殿下,您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随后想起刚刚皇后同司羽尘吃的海鲜宴,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死不了!”司羽尘拧眉看着她,因为身子的不适,他的声音变得沙哑无力。
柳臻注意到他越来越红,甚至有些许红点的脸庞,心里更是一惊,这么严重怎么不会要人命?她急忙退下道:“奴婢为太子殿下煎药去,还请太子殿下支撑片刻。”
说罢匆匆离去,留下一脸困惑的司伦心中纳闷,她这是怎么了?怎么走得这么急?
待柳臻挪步到屏风外时,忽然听见屏风内司伦的声音:“二哥,皇后她明明知道你不爱吃海鲜的,怎么还……?”
话只说了一半,柳臻没听到司羽尘的声音,顿了顿又疾步而去。
这等症状她在医术上看到过,海鲜这类膳食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吃的,有的人吃了之后就会浑身起红斑,恶心呕吐,严重者会有性命之忧。
刚才司羽尘恐怕是无可奈何之下吃了海鲜才会出现那种症状,不知怎地,她的心里忽地沉重起来,想起皇后那张脸便不自觉厌恶非常,难以理解。
她不敢有一丝耽搁得将药熬好端往东宫,到那的时候,才发现司伦已经走了,一桌海鲜也尽数撤走,只有司羽尘一个人背对着她静静侧卧在软塌上,香炉里清新的百合香袅袅生烟,整个一室的香味沁人心脾。
她怔了一下,随即轻声道:“太子殿下,药煎好了。”
他没有应声,身子也纹丝不动,柳臻心想,若不是昏死了过去?将药放在一边,急急上前探身查看,手刚刚探到那人的面前时,冷不防被抓住了。
柳臻还没来得及吃惊,就看到他转了身子,仍是躺着面向她,手仍抓着她的手,眸中隐隐有一丝玩味,这还不算,竟拿大拇指轻轻摩挲了两下她的手背。
柳臻反射性的得猛然抽出自己的手慌忙背到身后,低下头,心跳如鼓,脸上炽热无比。
这么暧昧的动作,这人真是……
究竟是觉得逗弄她好玩,还是另有……
司羽尘看着她的眼睛,忽地笑道:“你慌什么?”
柳臻正不知如何解释,又听道:“你以为本宫死了吗?”
原来是问这个,她悄悄松了口气,刚刚要是问她为何脸这么红,她真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解,还好他没再捉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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