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臻定定神,再次抬头看了看他的脸,还好没有多严重。
“她让吃那些劳什子本宫就吃?本宫又不笨!”司羽尘坐起身,靠在软垫上,柳臻顺势递给他药碗,他接过。
“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本宫好歹有些内功,多少能逼出一些,所以这些对本宫来说不是大事。”
说罢,他将药慢慢喝了,那么苦涩的药,他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喝的是白开水一般。
柳臻又接过空碗,照例递过去一块帕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一个是母子,怕是自己不慎说错了话就不好了。
帕子递了过去,司羽尘接过,刚触上手,他顿了一下,低头细看。
这块帕子入手便有丝丝凉意,柔软轻薄,是天蚕丝织就的,天蚕丝锦是附属小国上贡的贡品,因为珍贵,数量甚少,除了皇后皇上和个别宠妃有,她作为一介宫女怎么会有?
除非有人赠给的她。
司羽尘将帕子展开,正反细细看了看,什么图案都没有绣,唯有一个小小的德字绣在一角。
他的脸顿时冷了下来,手一松,雪白的帕子就掉落在地上。
柳臻一看正要弯腰去捡起来,却生生被头顶上冰冷的声音止住。
“不许捡!”
事实上,她被这个冷不防的声音吓得打了一个寒战。
惊吓过后,她心中不满得嘀咕:自己哪里又招惹他了?真是难伺候!不捡就不捡!
司羽尘打量着她,看到她似乎除了有点被吓到之外,没别的不舍或者难过的情绪,于是倾身向后靠着,问道:“你有何事要问本宫的?”
柳臻回神:“是我父亲的事,父亲他,为何没有指认程言?那么明显的事情,为何没人指认他?归去来老板又是何人所杀?”
“马策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犯了这等大罪死不足惜,而赵平,不过是被马策灭口而已,其他人则不同。”
司羽尘看了眼她道:“程言是当朝礼部大人的准女婿,再深一层,他其实已经在不少当朝官员内部都布下了网,牵一发而动全身哪!你爹,是怕得罪人,也许他自己根本就已经湿了鞋。”
柳臻大惊,没想到这个案子牵扯这么广,难道就这么不了了之吗?
还想再问,却见司羽尘合上了眼睛,一副很疲惫的样子,于是她没再开口,正要退下,忽又听他说了一句:“你若是愿意,随时可以回柳府,父皇也已经恩准了,相信皇后她也阻拦不了。”
然后,他睁开眼,看着她,嘴角浮起一丝笑意:“你还真是有本事,连父皇都惊动了。”
正当柳臻为他那句话感到有些不安时,他又说:“若不这样,恐怕你也没有今天。”
柳臻向他道了谢,静静退了出去。
能回柳府?为何不回?她还有很多事没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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