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从马坊镇出来再无村落人家,所有经过之人皆是有备而来,不是骑马就是赶车,你一个女子孤家寡人,衣裳整洁面容干净,不骑马反走路经过,难道不可疑吗?”蓟云桥质问。
渝浅鸢笑道:“我自幼习得一身上乘轻功,日行百里不在话下,何须费马匹?”蓟云桥道:“我是不信。”转眼又回头看了看马定枢,马定枢也笑着看他,脸上一副天助我也的神色。蓟云桥心里不服,道:“这女子太可疑,不算不算,只能算二十一个,是我赢了。”
马定枢这下不乐意了,道:“此女子也是经过之人,为何不算。你莫非是输不起了,想耍赖?”蓟云桥道:“她出现的时机太过凑巧,难免让人怀疑。”马定枢拂尘一摆,眼珠一瞪,道:“按照你的意思,莫不是你觉得我和这姑娘是一伙的?”蓟云桥忌惮马定枢的身手,但是心有不甘,只是沉吟。
那马定枢见他不服气,便匆匆上前拉过渝浅鸢的手,同时轻轻用手指在她手背上写了个“鸢”字,道:“姑娘你可不能走,现在我俩谁输谁赢就在你身上,你可得给我证个清白,我不认识你。”
渝浅鸢心里一凛,思忖道:“这老头是怎么认得我的?看来我躲在远处观察,是早就被他发觉了。”她来不及细想,就已经被马定枢带到蓟云桥跟前,道:“我斗马山人马定枢好赌却从不抵赖,说一是一,说二便是二。”说完当着两人的面,把打赌的缘由都给渝浅鸢说了,渝浅鸢心里暗暗想笑,她早就把刚才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这会儿还要假装一无所知的样子,不过又是正中她下怀,现在只要火上浇油,顺水推舟,刺激下必定能让他乖乖服输。
于是渝浅鸢正色道:“既然此山属于马前辈所开,那么路过宝地拜拜山头也是合情合理之事。马前辈只是好奇箱中之物,并无贪图之意,于你顺泰镖局来说并无损失,又何必拘泥于死规矩呢。前辈已经给你足薄面,知道你斗武不行,给你来点斯文的比法,全靠天意,让你好有个台阶下。你还不领情,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说罢还用余光瞥了下马定枢,只见老头在一旁捻须微笑,也看着她,显然对这番说辞甚是满意。
马定枢道:“姑娘这么替老夫说话,老夫甚是感激,既然蓟二当家对你的出现有所怀疑,不如请姑娘略展身手,让我等瞧瞧姑娘的轻功,好还老夫清白,也让我等开开眼界,知道什么是轻功胜快马。如何?”
渝浅鸢笑道:“前辈这点小误会,虽说我毫不知情本是局外人,但既然是因我而起,大家都是行走江湖,那我便小露一手,也好证明我与马老前辈毫无瓜葛,纯属萍水相逢。”
说罢她走到树下,轻轻拍掌一打,只见树上簌簌飘下几片树叶,渝浅鸢轻轻捡起,一数,恰好是六片。她捏着这六片叶子,走到离马老头和蓟二当家稍远的地方,举至眼前,道:“我就用这六片叶子献丑,让各位看看我的脚力是否能胜过快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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