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手腕子上的功夫绝利于“翻锅颠菜”,只这精湛的本领,就足可见得一颗匠心了

富商见肖逸脸上欣赏之意满满,趁势开口道:“如何,这样好鬼奴可是寻常不多见吧!既勾得文墨,又绝有膂力,更熟谙此类杂技添兴,若要错过,岂不可惜?”

肖逸用手指掭了掭下巴,若有所思的沉吟道:“那你先说说看,这个鬼奴,你是怎么弄到手的”

富商呵呵一笑道:“不曾想兄弟却是这般谨慎老成人物,你每只可放心,我关山鹏在这“牙门子”里头,总也算是小有威望,买卖从来籴粜无欺,绝然不会熏染出那些以良充贱的买卖来的”

肖逸点点头道:“关兄态度谦和近人,气度恬贵,我肖逸岂敢轻忖于兄,只是在下生于这等蛙井小地,见识一刬的浅薄,无非私心里,多是想从关兄嘴里讨些远闻,丰度一下眼界罢了”

关山鹏笑道:“原来如此,精近求远,开阔胸怀,本是我辈该有之事。肖兄既然心中切切,关某定然如实陈述,以聊衬君意”

“若说得这鬼奴,也是福运,在下既是吃的“人伢子”这碗饭,少不得要长年奔讨在一些偏远于中原,或江南的地界,以觅贱穷蛮役,低收高出,赚些银两”

“约一年前偶涉“蜀郡”(成都)之外,本为寻几个“身毒国”(印度)的丑奴,或临近小国里的敦愚夷汉,以充圈栏,望期厚贩,不想人马到了“夜狼国”附近时,忽见一簇蓁蓁草木之下,隐隐掩了一人,待从人过去相询探视,发现正是昏迷不醒的李克斯”

“令随行的老医师几针下去,他倒鬼嚎一般的跳起转醒,征他过往境遇,他逡巡半饷,支吾不开,道是迷了记忆,只清得自己唤做李克斯,是个黑奴”

“我看左右是个贱种,又魁实难得,索性把他与其他奴隶一起笼在了车栏里,带回来发卖”

“肖兄若真是瞧他上心,我给你折个价,就50两你看如何?”

“50两?”

听到这个喊话,有观望的街众,不免都有些唧哝,为这高价心惊”

肖逸却隽朗不羁的道:“好,就50两,一场生意,能结识关兄这个朋友,总是在下的荣幸”

关山鹏道:“得攀肖兄厚爱,亦是在下的福分,倘他日得闲,来我“关渎山苑”一聚,关某必定大开庭宴,以谢今日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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