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渊之中藏着和水家有关联之人的尸身还能理解,藏着一根断指算什么?
杜水萦猜测这根断指的主人是水娘子兄妹的亲生父亲,可是此人早已飞升,应该一辈子都和“死”、“残”这两个字绝缘了才是,怎么可能是他的手指?
可是在她的梦中,缎娘说过所谓飞升,似乎是有猫腻的,如今亲眼见着缎娘,也就是水娘子母亲的遗体,证明那个梦也许并非单纯梦境,很有可能是水娘子残存的记忆。既然如此,梦中一切很可能都确实发生过,那么她那位飞升了的父亲,到底遭遇了什么?
今天是非要缠着水衡不可了,不逼得他说出真相誓不罢休!
她扯住水衡的衣袖,毫不留情面道:“快说!不说我把你这议事堂都给拆了!”
这话当然是吓唬水衡,因为她并无随便拆人家房子的习惯。况且这木制议事厅清新典雅,四处都散发着灵木的清香,就算是求着她去毁坏她也不舍得。
好在她的威胁十分有用。
水衡原本像一只殷勤的家犬,现下懊恼地打着转,倒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了。
他急急地转了几圈,眉头紧皱,像是在思考,最后还是无奈道:“妹妹啊!我和白溪岩能有什么关系啊!自然同时仙缘世家之人,相互之间认识而已。和那金月言就更别说了,你喜欢他,将来他可能会成为你的夫君,我的妹夫。我见他对你不错,便非常认可,提点一下,这不是很自然的吗?”
他这一番话太过真诚,说得杜水萦脸都红了。
什么夫君不夫君的!还提点,自己都傻乎乎的,还敢说提点!
她赶忙将他的话打断,道:“这些就不说了。那你说那根断指是到底是谁的?是不是父亲的?”
“断指?父亲?”水衡一脸木然:“妹妹,你可是在藏渊中见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了?是溺死在藏渊中,被鱼啃坏了的尸身吗?”
杜水萦一听这话,就更来气了。
“哥哥!你别装傻了!快点将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关于当年五仙飞升的!关于母亲之死的!还有父亲,他到底是不是真的飞升了?”
水衡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父亲自然是飞升了,不然我们水家如何被世人称为仙缘世家?母亲将你我送给了师傅和师娘抚养之后便不知所踪。据说是因为父亲撇下她不管,她伤心欲绝,走了。后来还是师傅发现她不幸死在野外,便教我将她的尸身葬入藏渊之中,以求安宁。”
“就这么简单?”
杜水萦懵了。
“就这么简单。”
水衡笃定地点点头。
可她哪里会信?
“那你说,师傅和师娘当年到底被谁追杀?”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是有人在传师傅和师娘是因为被人追杀才进入山中的。可我当年跟他们入山,也并无逃命之急迫感觉。另外,师娘也是你我的姨娘,师傅便是你我姨夫,所以对我们视如己出。至于其他过去,就都不得而知了。”
他回答得一本正经,语气就像是被老师责问的学生,那股真诚让杜水萦都不忍心再去怀疑了。
“好,别的都不说了。回到那个问题,断指到底是谁的?”
水衡一听又是这个问题,原地抓脸,哭的心都有了。
“妹妹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断指啊?藏渊之中除了母亲、师娘和我让金月言帮忙带回的师傅的尸身,就没有别的了!”
“又撒谎!既然是水家代代相传的秘地,有藏尸防腐之功能,为何不见水家历代祖先的尸身?难道我们水家的后代子孙都如此不孝,有如此仙水宝渊,连先祖的遗体都不知道好好保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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