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信不信。反正考题已经传出去了。”

张子颂趴下继续睡觉。

虞胜却是纠结了,证据在手,狂生要不要抓?

若抓,势必需要证明‘金属怎么传话?’,搞不好会把自己弄成笑话。若不抓,貌似又显得自己好傻,还有负于王珪的嘱托。

一时间,虞胜好不纠结。

而就在同时,图图却已经带着‘考题’,奔向了苏轼家。

先生正在浇花,颇有闲情。

图图便是一脸猥琐,或许应该叫谨小慎微,“先生……”

“哦?图图?”苏轼转过头来,一脸笑意:“我不记得还有你这个学生呀?”

“先生取笑了。少爷的先生,自然就是图图的先生。”

“你倒挺会说话。”苏轼放下水壶,“说吧,你家少爷找我有事?”

“也不完全算是少爷的事儿。是少爷年前新作了一首诗,想请先生指点一二。”图图便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宣纸来,继续说道:“年前‘迎春诗会’,汴京举子摆下了‘鸿门宴’想为难少爷。我便替他参加了。但是我不会作诗呀,我便偷了少爷这诗,权当应付。岂知,麻烦却来了……”

“我先看看诗吧。”苏轼展开宣纸,便只见:“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看完之后,苏轼当即赞叹:

“好诗,好诗,子颂之才,不输为师也!”

随后,苏轼便是一脸沉醉,围着院子绕了一阵圈。好一阵子后,才又想起问道:“你刚才说,因为这首诗,有麻烦来了……?”

“嗯。”图图赶紧点头,“汴京士子们看了这首诗后,一个个都服气了。再不敢比作诗了。但是,他们却说要比‘策、论’,这东西我就更不会了呀。当时我就随便找了个借口,将此事拖了下来。可不曾想,今日少爷正在‘省试’,他们却将我家围了,还说什么题目出了半月,少爷却答不出,浪得虚名……”

“所以,你就想让我来代笔?”苏轼一脸笑意。

“正是。”图图便将‘省试考题’拿了出来,一脸奉承说道:“学生受了欺负,先生替他出头,合情合理嘛。”

“歪门邪道!”苏轼假意骂了一句,却也伸出了手,“拿来吧。”

只是,苏轼看了两眼之后,却是脸色拉了下来,“图图,你说这是汴京士子的‘策论’之题?你再骗我,就马上出去!”

“先生,图图知错了!”图图顿时吓懵了,赶紧跪下,“先生,不关少爷的事,都是图图的主意呀。少爷出门之前,曾吩咐我拿到‘省试考题’之后,据实以告,但我自己耍了小聪明才骗您的。”

“起来吧,你跪着干什么!”苏轼见不得人给自己下跪,赶紧将图图拉了起来。但是脸上,却仍旧一脸黑沉,

“也就是说,作弊之事,的确是你家少爷的主意?”

“呃……,其实是我提的建议,能不能算我是主犯?”图图一脸忐忑,竟把苏轼给气笑了。图图便是蹬鼻子就上脸、见竿就往上爬:

“先生,您也不能全怪少爷,叶祖洽与上官均等,考试前都收到了王珪的手稿。现如今这大宋朝里,除了师祖欧阳修,也就您能压过王珪了。人家肆无忌惮的帮自己学生舞弊,您就忍心自己学生,受人欺负么?”

“胡言乱语。”苏轼却是一声呵斥:“你作弊还有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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