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田地里屙屎,最多用的就是草叶和土坷垃,现在草叶当然是没有的,不过土坷垃还是有很多。曼宇屙完屎,就在地上寻起土坷垃来。在朦胧的月光下,曼宇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土坷垃,就弓着腰又向前走了两步,这时才看到地上有一块圆形的土坷垃,大小也合适,曼宇伸出右手向那圆坷垃抓取,不料那圆坷垃又软又粘,不但不能拿出来,还沾了曼宇一手。
曼宇心中叫到:“遭了!”但没有发声,只是向还在屙屎的洪杰问:“你屙了几堆?”
“两堆啊,怎么了?”洪杰感到莫名其妙,不知道曼宇为啥问他这个问题。
“你屙两堆,为啥不告诉俺?俺还以为是土坷垃,抓了一手,黏糊糊的,臭死了。”
“呀!你抓那干啥?俺也不知道你会抓那呀,你也没有说屙几堆屎还要告诉你呀。”
曼宇自知理亏,也不再说话,自认倒霉地在土里擦着手,又在地上磨了磨,好像不但要把手上的屎粑粑擦掉,还要把手上的黑疙疤一起擦掉。
屙完屎回来,曼宇只是左手拿着馒头,决不让右手碰到馒头,但是咬了一口后,似乎觉得这馒头也有点臭味。曼宇又看了洪杰一眼,洪杰正对着他讥笑,就知道洪杰也绝不会吃他手里的馒头,就将半个馒头装进书包,打算回家洗了手再吃。
小伙伴们的馒头都熟了,只有俊伟的红薯还要等一会,俊伟就先吃起小伙伴们的馒头来。
“一群熊孩子,竟敢放火,活腻歪了!”
小伙伴们吃了一惊,不知道谁会起这么早,来管他们烤火。曼宇也赶紧站起,闻声望去,原来是保国一伙,正向他们走来,便放了心。
保国见俊伟一伙都转过身看着自己,很是得意,觉得刚才的一吼起了效果,便又哈哈大笑起来:“不用怕,是俺,看你们点火,也过来凑凑热闹。”
这时建国也来到火堆前,他从身后突然掏出一只鸡来,那鸡已经死了,像是刚刚杀死的。建国一手举起鸡,一手拔鸡毛,说:“今天让大家开开荤,品尝一下火烤鸡。”
曼宇吓了一跳,一看就知道,建国偷的是村口张大爷家的鸡,他家的鸡架很低,而且靠外,夜里鸡一旦睡熟了,很容易被偷走。
曼宇很小的时候,曼宇爹就给曼宇讲过一个故事:
从前,有一个小孩,他偷了邻居家一个鸡蛋,他娘不但没有批评他,还夸他做的好,并把鸡蛋煮吃了。接着小孩又偷了村里的鸡,他娘仍然夸奖他,还帮他把鸡炖吃了。等孩子长大了,就去偷人家的羊,偷人家的牛,甚至偷人家的钱,后来被官府逮到了,说要判死刑,问他还有什么要求。他在牢房里说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想最后见见娘。他娘哭得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泪,问快要死的儿子还有什么要求,为娘的都会答应他。他只说临死前,想再吃娘一口奶。他娘便撩起衣服,隔着牢房的铁栏,哭着喂儿子奶。谁知他含着娘的**,一口咬了下来,疼他娘几乎昏死过去,问儿子为何如此。这时他满嘴是血,冷笑着说:“我小时候偷鸡蛋,你若骂我阻止我,我不会走到今天这步;我少年时偷鸡,你若打我阻止我,我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步;等我长大了偷羊偷牛,你若骂我打我阻止我,我也不会有今天的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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