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回答?”郭良庸见秦大贺低头不语,他继续说:“瞧瞧!你哑口无言了吧!我就知道你没法回答我。但是为什么你就能用语言迷惑我的妻子?要知道,以前没有人能用语言迷惑她,包括我在内。我可以用语言迷惑全世界,但我却迷惑不了她;而你的话全世界没人信,但她却信了!这真是太奇怪了!”
“等等,郭教授,”刘不言说,“您刚才说秦大贺勾引严总,有什么凭据吗?秦大贺是给我们讲过他想写武松和潘金莲的故事,我觉得也没有什么,他的故事迷惑性并不是那么强。我支持他是因为他有创作的热情和想法,而且他的态度是认真的。但他想写的故事我觉得人们并不会特别感兴趣,他想把施耐庵和兰陵笑笑生的写的有趣的故事变得不有趣,这会吸引谁呢?如果我不支持他,谁又会支持他?我不支持他的故事,但我支持他的态度。我曾经委托严总和秦大贺谈谈,但只是谈谈而已,我不相信严总会被秦大贺迷惑。我想请问一下,如果您说秦大贺勾引严总,那他凭什么?难道就凭他的武松和潘金莲的故事?”
“您说对了!刘总。”郭良庸说,“他就是靠他的‘武松和潘金莲的故事’欺骗了慧琳。慧琳看似清高,但其实她很单纯;而且,这个秦大贺也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老实,他贼着呢!秦大贺你自己说是不是?你敢说你对慧琳没有邪念?你敢把你对慧琳的所有言行在这里公之于众吗?
刘不言依然不相信,他说:“怎么可能呢?秦大贺只是清泉的一个试用期的员工,而慧琳是集团副总,她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秦大贺吸引呢?”
“您还不相信?”郭良庸说:“我承认这两年由于我工作繁忙,和慧琳交流得少了一些。她这两年对我也比较冷淡,甚至周末都不愿意回家,跑到密云那个鬼地方去种什么菜。造成这样的情况当然主要是我的原因,我犯过一些错误,但她并不是很在意我的错误,我们互相都给对方一定的自由。虽然我们这两年不是那么亲密,但我觉得我们婚姻的存续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因为我们都知道,任何的婚姻都是不完美的。我可以给她自由,也接受了她不要孩子的提议,但要我和她分开却让我接受不了!最近她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我完全不认识,甚至坚决要和我离婚,我实在不明白这是什么原因!我委托人到清泉集团调查过,他们认为这件事和一个叫秦大贺的辞职员工有关系。他们说有人看见慧琳和秦大贺在密云一起登上了大龙山;还说在集团财务会议上秦大贺和刘总闹崩了以后,慧琳竟然放弃了集体午餐会,单独和秦大贺出去了;还有就是刘总曾经委托慧琳代他找秦大贺谈过话,我问过慧琳,她承认她约秦大贺去爬了香山。请问:一男一女去爬山意味着什么?谈话为什么要上山去谈?为什么慧琳突然要和我离婚?还说从今以后要做她自己?如果不是因为秦大贺,如果不是秦大贺说过和做过什么,慧琳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刘不言说:“也许严总会被秦大贺的创作热情打动,但我相信这还不至于到您说的那种地步,我还是相信他们是清白的。秦大贺,你说呢?”
秦大贺说:“郭教授,严总是个好人。即使我对严总有什么想法,严总也绝不会看上我这种人的!你们家的事情也许是另有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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