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意外太多了,还没收回五阮关城就又损失一名校尉,王旷脸露不悦,暗叹晦气,连场面话也懒得说了,吩咐道:“事已至此,好好埋了吧。”
入夜时分,王旷正跟孙义、罗信谈论明日攻城的具体事宜,传令兵紧急地跑进来禀报道:“城主,西门方向有动静,好像有人从城上吊下来。”
王旷大吃一惊,连忙起身到到西门方向查探情况,因为他的大营在西南角,所以很快就到了西门城前。抬眼望去,果然隐隐约约有黑影顺着城墙往下爬,人数大概在数百人左右。
罗信喜道:“城主,这些匪徒是想乘着夜色偷袭我们呢。”
王旷也脸露笑容道:“正愁如何消灭他们,他们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他亲自带着三百弓箭手悄悄来到城下,因为怕城里的郑家村士兵发现他们,所以他并没有让士兵点火。
箭很快就射了几轮,可他却连一声惨叫都没听到。
他察觉到不对劲了,虽然一片漆黑,士兵们的弓箭没有准头。但这么大规模的多次射击不可能连一个人也没射中,而人被一旦被射中也不可能不发出一点声音,可现在的现实是他只能听到手下士兵搭箭的声音。
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城墙上的黑影根本不是人,猛然间他想到了诸葛孔明的“草船借箭”。因此他迅速点了支火箭,“嗖”的一声,火箭精准地命中黑影,黑影也马上燃起了大火,借着火光,王旷发现城墙上吊着的果然不是真人而是一个个包着黑布的稻草人。
城楼上等待已久的元彪,在王旷点火的那一刹那,就命令事先准备好的七百郑家村士兵朝着火光所在的地方一齐放箭。
所以在王旷看清稻草人的同时,就有一大波箭雨向他所在的位置袭来。
在黑暗中,他和五阮关弓箭手根本没有注意到有箭雨,但他运气还算是好的,只是大腿上中了一箭,并没有生命危险。但弓箭队却是伤亡惨重,不论中箭身亡的,单是倒地哀嚎的就不下百余人,基本上算是失去了再战的能力。
孙义见状,连忙带盾牌手前去保护王旷。
王旷脱离险境后,想到自己接连受挫,心里实在是憋屈的很,对着城门方向喊道:“郑家村的匪徒给我听着,我王旷明日定将你们的人头挂在这五阮关城头上,报今日的一箭之仇。”
元彪也大声嘲讽道:“只怕你挨不到明日了。”
王旷又惊又怒,以为箭里有毒,骂道:“无耻村夫,休得猖狂。”
孙义听着元彪的话,也以为箭里有毒,王旷是他们的主将,万不可有失。他连忙劝王旷回营治疗箭伤,同时怕毒性发作得快,又派士兵快跑回营让军医提前去王旷的营帐准备。
五阮关士兵执行力很高,等王旷被抬着回到大营的时候,军医已经在他的营帐里等着了。
军医也知道事态紧急,省去多余的礼节,直接查看起王旷的伤口。
他本来以为王旷中了什么了不得的毒箭,一直紧绷着神经。直到看到伤口后才松了一口气,道:“将军,这是支脏箭。”
脏箭即是浸泡过马粪的弓箭,一旦被脏箭射中,伤口极难愈合。
王旷之前也担心自己中的是催命毒箭,在听到只是脏箭后同样松了口气,脏箭造成的伤口虽难愈合可并不是不能愈合,比起马上会致命的毒箭来还是好上一些。
军医将箭拔出来,清洗好伤口之后道:“城主,此伤只需好好休养几天即刻,并无大碍。”
王旷确实有些累了,答应道:“好,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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