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凉风袭入襟怀,陶仲淮一个哆嗦,天已破晓,受寒的感觉上头,“居然做了一个这般罪恶的梦……罪过罪过!”
梦里的感觉着实真实,若不是他现在还是一个人抱着膝盖衣襟严实的缩在竹楼下真的以为他刚和什么女子亲热过。
他感觉他真的快耗不下去了,离家这几日以来一直都在棠春谷原地打转,毫无进展,若正常的赶路,此时少说也应该到临清了吧。再这样下去,怕是真的赶不上科举了。
赶不上科举就要再等三年,再等三年就要回家再读书种地三年,再回家读书种地三年就要再辛劳三年,再辛劳三年就要再穷三年,再穷三年就要再买不起稿纸三年,再买不起稿纸三年就再无法成为作家三年,再无法成为作家三年就要再无法展示才华三年,再无法展示才华三年就要再浪费青春三年,再浪费青春三年就要再……天呐!太可怕了!
如此算来,今年的春闱一旦错过,就几乎是错过了全世界啊!这样的损失,他怎么能接受得了!
想着这些便激动起来,陶仲淮站起身,却没敌过又是一夜的受寒和几日折腾下的虚脱,一头栽倒在地……
“什么事情这么激动?”刚好从竹楼上下来的杜拂亭看到这一幕“关切”的问了一句。
陶仲淮不语,又是极为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带着几分费力的样子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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