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谢流云讲完自己家的辈分之后,雍铭更加确定了谢流云的身份,只是对于他不以真面目示人的举动,依然是佯装不知。

雍铭从信封中取出信,展开看着。

“这信中的第一句诗是说明自己的身份,以及与我雍家的关系”,雍铭给谢流云解释着信的内容,“这第二句诗是说明当年谢家离开雍氏的原因。”

“怪不得呀!我明知道父亲写下的这两句诗,必有深意,可就是参详不透。现在,你这一说,这意思顿时就通了。小铭,你不知道,自发现这封信之后,为解其中意,我的头都快想破了。”

因为牵挂父亲的安危,谢流云无暇深究其中更多隐藏的意思,只是高兴之余的有感而发。

雍铭点着头说道:“无头无尾的两句诗,饶你是绝顶聪明之人,若不知晓其中的来龙去脉,想弄懂其意,几乎是不可能的。你的情况实属正常。”

雍铭又拿起谢听松写下的那张信笺,沉吟道:“谢大哥,令尊失踪前可有什么异样?”

其实,在父亲失踪之后,谢流云已将这个问题想了很多遍了,听到雍铭问,他立即回答道:“父亲一如往常,并未见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雍铭摇摇头,“这不对啊?令尊既提前写好了信笺,肯定是有着某种不好的预感,这留信就是为了做准备的。谢大哥,你再好好想想,可有什么地方是异于平时的?”

谢流云若有所思的低头想着是不是自己有哪里给遗漏了,或是未注意到。

雍铭继续说道:“令尊利用木盒和信封知会我这边,也定是知道该怎样化解自己遇到的危机。只是,对方的行动太突然,导致他没来得及做好相应准备。失踪只是开始,后面隐藏的事情,才是关键。”

他看谢流云点着头,就说道:“谢大哥,不论令尊近来是早出还是晚归,都可视作是不正常的举动。”

“小铭,你这一说,还真是有这种情况出现。父亲连续几日都是比平时晚很多回到家里。逼得很少做饭的我,硬着头皮自己做饭,每每都是等到饭菜凉了,父亲才回来。”

“嗯!这就对上了,令尊是一名老师,朝九晚五,作息有规律,且交际并不广泛,所熟之人有限,为何会突然下落不明呢?那就只有一个解释,被人挟持,从而无法脱身。同时,这也能说明为何令尊会来不及告知你。而且据我所料,木盒和信封之前并不在你家里,只是临出事前,才被取回到家中,准备启用。只是,还未及给你说,就出事了。否则,就不能解释令尊为何会将木盒存放的如此隐秘了。好在你知道令尊有写日记的习惯,在寻找日记本的过程中,幸运的发现了暗格,找到了木盒,令尊这才有了获救的希望,而不至于之前的心血付之东流。”

听着雍铭入木三分的分析,谢流云非常认同其观点,他拿起木盒看着,“小铭,我之前就不解的是,父亲为何会留信笺给我,却又藏起来不告知于我。这种行为不符合常理啊?现在,经你这么一分析,情况就明了了。说到底,还是父亲低估了挟持他的那些人。”

“不过,也有一种可能是,令尊预料到会有意外发生,只是等到要规避时,才发现已无法全身而退了,为不牵扯到一无所知的你,而做的无奈之举。”

谢流云心中隐隐有这种想法,现在被雍铭一语道破,不禁有些神伤,神情颇为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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