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养心殿内,若木磊正端坐在金漆卧榻上批阅着奏折,最近他一直在为东关一带的事而操劳,听说东关坝差点被淹没,还好工部尚书秦硕早有准备,下令命人及时组织了一系列的抗洪救灾,这才阻止了灾难的发生。
若木磊的最终目的是要将整个东关一带从内到外革新一番,贪官污吏该抓的抓,该罚的罚,该换的换,被殃及到的人没有谁会幸免牢狱之灾或者斩首示众。
德公公走了过来,道:“启禀皇上,公主和驸马到了。”
“让他们进来吧,”若木磊说完合上手中的奏折,“来人,把奏折拿下去,把准备好的茶端上来。”
等在一旁的小太监走了过来,弯下腰接过若木磊手中的奏折,然后拿起桌上的一沓奏折恭恭敬敬退了下去,接着两位宫女分别端着一杯茶走过来站在一旁。
德公公走了出来,行礼道:“公主,驸马,皇上有请。”
德公公在前面带路,经过一条长长的走廊,他在门口停下脚步,弯下腰道:“公主,驸马请进。”
两人一同进入养心殿内室。
若木磊看着她们走过来,脸上的笑容十分和煦,与朝堂上正容亢色的若木磊简直判若两人。他道:“你们来了。”
两人一同行礼道:“儿臣给父皇请安,父皇万圣金安。”
若木磊道:“平身吧。”
两人走到若木磊跟前,跪坐下,站在一旁的两位宫女将手中端着的茶分别递给她们,然后退回原位。
若木惜颜双手持茶举过头顶,微微弯下腰,道:“儿臣若木惜颜,请父皇喝茶。”
若木磊接过若木惜颜手中的茶,看到插在她发髻中的鸳簪,觉得有些眼熟,问道:“这支簪子?”
若木惜颜直起身子,将双手交叠放在腿上,说道:“父皇没看错,这支簪子就是母后留给儿臣的那支鸳簪。”
若木磊心绪一下回到十八年前,笑道:“当年你母后戴着这支鸳簪与朕成亲的时候,也如颜儿这般貌美。”
顾轻舟闻言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若木惜颜头上的鸳簪,然后摸了摸腰间的美玉,心道:是挺漂亮的。
若木惜颜道:“父皇此言差矣,应当是儿臣如母后一般貌美。”
若木磊大笑一声,道:“颜儿确实遗传了你母后的美貌,你母后若是知道你戴上了这支鸳簪一定很高兴。”
语罢,他喝完手中的茶,宫女走过来接过茶杯后退回了原位。
若木磊看了眼顾轻舟,道:“那颜儿可是接受驸马了?”
顾轻舟一怔,突然有点忐忑。
公主殿下不接受她很正常,若是能接受,那才叫奇怪。
若木惜颜立马否认道:“父皇多想了,儿臣戴上这支鸳簪完全是为了母后,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鸳簪除了在大婚之时佩戴,它其实还有另一层意思,那就是此生只会为心爱之人佩戴一次。
她之前本不打算戴上鸳簪,可她一想到虽然顾靖舟不是她心里的那个人,但她现在毕竟嫁给了顾靖舟,如果不戴上鸳簪不符合卿家久传的规矩,为了能让远在他方的卿颜安心,她便戴上了这支鸳簪。
“如此看来驸马还得多加把劲啊,你多久能拿下朕的公主完全看你的造化,”若木磊笑得很开心,眼睛眯成一条缝,“不过你放心,朕是支持你的,至于你要用什么方式来获得颜儿的欢心,那得靠你自己,颜儿可不像平常女子那么好骗,她不会让你就那么轻易得逞,你得用心对待她。”
顾轻舟:“……”
“父皇!”若木惜颜嗔道,父皇怎么如此不正经!她转头看向顾轻舟,警告的眼神像是在对顾轻舟说休要胡言乱语。
顾轻舟收到若木惜颜投过来的眼神,面不改色道:“父皇……儿臣还没给父皇奉茶,儿臣还是先给父皇奉茶吧。”
这种情况下,只有转移话题才能两边都不得罪。
顾轻舟说完将手中的茶举过头顶,微微弯下腰,道:“儿臣顾靖舟,请父皇喝茶。”
若木磊接喝完后搁在宫女手中的托盘上,奉茶完毕,两位宫女端着手中的茶杯一同退出了养心殿。
若木惜颜和顾轻舟把双手交叠在额前,一同伏身及地叩首,三秒后再直起腰杆,这奉茶问安之礼便算完成了。
若木磊道:“你们先起来吧。”
两人随即一同起身,在若木磊面前并肩而立,从两人身高看去,顾轻舟要比若木惜颜高出五公分。
若木磊看着眼前这两个怎么看都相配的新人,心中愈发欢喜得紧,他伸出手道:“颜儿,把你的手给朕。”
若木惜颜乖巧地把手放在若木磊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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