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浥池边打边说:“差点忘记了,上次走之前说要送北公子一份大礼的,只可惜北公子来的突然,我还没有准备呢,不如我临时送一个给你!”

江俞听不下去了,“你打就打,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谢浥池笑着,突然挥剑抬高,随遇突然明白他的用意,她喊道:“是散毒,捂住鼻,关闭五感!”

散毒,乃修真界最可怕的毒药,无论修为多高的人只要吸入一点,便会立刻毒发身亡。谢浥池竟然将它放在佩剑上,真是卑鄙!

混乱中,一人影闪过,向北余刺来,北余出剑躲过,却见谢浥池的渡轻突然变了个方向,向他怀中的男子刺来,竟是虚招,北余始料未及,情急之下,只能自己护着那男子了,这么一想,腹部一凉,他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剑。

渡轻一剑刺中,回到主人手里,准备再刺一剑时被沈习远一剑给挑开了。

北余愣住,谁都没想到,沈习远会帮北余挡剑,毕竟他是那么恨北余。

随遇的呼吸不似往日那么平缓,微显得急促,她问北余:“还撑得住吗?”

北余稳住呼吸,摇头,“小伤,不碍事!”

谢浥池被沈习远和江俞牵制着,江俞修为比不上沈习远,自然是受了些伤。

随遇抬手,向谢浥池飞出几枚银针,念了个诀,银针伴随着熊熊烈火,向他砸去,谢浥池感到铺面而来的灼灼热浪,只能抽身去抵挡,随遇他们趁机逃出了密室。

四人到季林外的一座破屋子落脚,谢浥池已经发现了他们,季林客栈是回不去了,那是他的地盘,北余身上有伤,需要尽快处理,也走不了太远,这小破屋子还算隐蔽,暂时歇脚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只不过走近了才发现,这小木屋远看很破烂,近看更破烂。四方屋角四个柱子怕是腐朽了两根,风一吹,整个屋子都嘎吱作响,像是随时会倒。不过眼下这种情况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随遇为北余处理伤口,谢浥池这一剑刺的可真是狠,白衣已被鲜血染得大片晕红,肉眼可见剑口刺入的血洞。他有些站不稳,一被放开就跌坐下去。

随遇打开锦囊,挑了一些药草将它们揉碎,小心地撒在那个勉强止住血的狰狞血洞上。

江俞捡了一堆枯枝败叶回来,念了个诀,枯枝烧起,“吱吱”作响,火星飘起,让屋内有了些暖意。

沈习远看了眼受伤的北余,又扫了眼随遇,目光又从那救出来的男子身上移向门外,他抬脚走去,坐在了门槛上,一言不发的擦着自己的剑。

随遇给他上着药,因为衣服脱了的缘故,从肩到身前腰腹的伤疤尽收眼底,错错落落竟有十几条,她手一颤,继续上药。

北余看着随遇的黑脸,想要活动一下气氛,“我这点小伤,过几天就好了……”

北余突然大叫一声,疼的咬牙切齿,随遇突然就在他伤口上用力了,下手够狠。

随遇脸色沉沉,警告他:“闭嘴!”

北余无辜的看她一眼,像被训斥的小孩,如她所愿,后面再也没说过话了。

北余看着躺在一边的那个男子,江俞正给他盖着披风,他问随遇:“可有办法将他唤醒?”

随遇蹲在地上,捡起一根树枝拨了拨火堆,让它烧得更旺,道:“没有,他心脉损害严重,我的药无法将他唤醒,也保不了他多久。”

闻言,北余握紧了拳,片刻之后,他松开了拳,似乎想起身,却被随遇强行按了下去,他乖乖坐好,道:“他们如此对待一个手无寸铁的男子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江俞道:“他们肯定在密谋什么大事,这些也许仅仅只是开始,现在他们暴露了,难保下一步不会有什么更疯狂的举动!”

北余抬腿,还未有大动作就被随遇一个眼神给制止了,他放下腿,道:“更疯狂的举动,我猜谢浥池下一步就要昭告修真界我们在陈留干的好事了,到时候,我们恐怕是寸步难行了!”

江俞道:“他要是敢说,我就把他密室里的事情都给抖出来,看他怎么给各大门派交代!”

北余道:“没错,我们是在密室看到一些东西,但是我们不能证明自己所说的是真的,相反,我们潜入陈留,出来时与陈留的一些弟子交过手,他谢浥池完全有理由说我们潜入陈留有不轨行为,退一步来说,就算有人愿意相信我们,谢浥池也不会留下任何把柄的,说不定现在他就已经把密室里的痕迹都清理干净了,所以不管怎么看,我们都是被动的那一方。”

江俞不甘心,道:“难道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吗?”

北余摇头,回头看了眼那男子,“也许我们可以从他身上突破。”

江俞道:“可我们救不了他,没办法从他口中得出消息。”

随遇走进那男子身边,道:“可从他的身份入手。”

北余拍手,“没错!”他不动还好,一动就牵动了伤口,疼的他面目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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