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余感叹,周启云这办事效率还真是高呀,这么短的时间竟然把荆舟散落的弟子都召集在一块了,而且还非常清楚的向他们传输了他在荆舟干的所有的事。这么有说服力,区区仙门家主不是埋没他了。

廉缺冷冷道:“无凭无据,你们凭什么这么说?”

“你要证据?那你不如让北余露出右手,看看他手臂上有没有一道狰狞的伤疤!”

井邪面色一僵,北余右手那道深深的伤疤,除了荆舟弟子没有人再知道了,因为当初他破荆舟的域杀七阵,阵法之气化为利刃,在他身上割出无数伤口,他的衣袖皆被阵气所毁,暴露的手臂皆有无数细小的伤口,他一身是血的走出,犹如地狱修罗,他右手上那道狰狞的伤疤也被他衬托的森然可怕,因此也被所有荆舟弟子记住了。

随遇面色一寒,目光落下,北余的右手在轻轻的颤动,她的记忆回到陈留密室,他左手用剑,沈习远不解的神情。

廉缺还在和他们斗嘴,北余却沉默着没有说话。

众人将北余的沉默当作默认,一人道:“北余,你害我荆舟,辱我师门,今日定要将你挫骨扬灰!”

“挫骨扬灰?”北余笑了,“你们都没这个能力,你们又是哪来的勇气?”

似乎提到荆舟的事,他情绪便会不稳,声音也特别奇怪。

所有荆舟弟子都往剑上施了法,井邪的瞳孔一缩,手背青筋凸起。

“邪魔歪道,也敢如此嚣张!”

“邪魔歪道?”北余满是嘲笑,“我怎么就成邪魔歪道了?你倒是给我说说!”

一人道:“你杀了我师父……”

“所以我就成邪魔歪道了?”北余接过他的话反问。

“难道不是吗?好好的东隅大弟子不当,却要化名到我们荆舟,杀了我们师父,事后逃逸七年,不知悔改,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穷凶极恶之徒?”

北余又反问:“那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要杀他?”

“我怎么知道,你这种邪魔歪道想杀谁便杀谁,区区荆舟家主在你面前又算的了什么呢?”

北余明白的点了点头,“原来在你心中你师父的地位竟是如此不堪,那你又有什么脸面在这里和我叫嚣?”

那人被他噎住了,又羞又怒,“你胡说……”

一人打断他的话,“你和这种人渣废话什么,我们今日齐心协力杀了他便是!”

各种不堪入耳的咒骂声,在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填充了整个荆舟府邸。

北余感到随遇有所动作,他拉住她,发现她的眼神着实骇人,他摇头,让她不要冲动。

突然,井邪冷冷道:“闭嘴!”

荆舟众人愕然,“向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光是井邪让他们闭嘴的原因,还有井邪说话的语气,在他们的记忆里井邪永远是一副成熟稳重,文雅庄重的样子,从不会有这么冷漠又刻薄的语气。但他们不知道,昨夜他们文雅的向师兄也像现在这样疯狂的质问北余。

井邪看着他们,声音比之柔和,“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你们先撤了吧。”

“解决?你要如何解决?让我们撤走又是什么意思?我们难道为师父讨回公道的权利也没有了吗?”

他们这群人中,有真心想为齐曌讨回公道的,也有因为荆舟解散,被人看不起,受尽白眼,心怀愤恨的人,不管怎样,他们今天是不会走的。

井邪反问:“你是真心想为荆舟讨回公道吗?”

那人心思被拆穿,恼羞成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如此搬弄是非,我看你和北余是一伙的,即是如此,枉为荆舟子弟!”

他们又开始攻击井邪,北余听不下去了,他拍手,“各位,你们要算账的人是我,关旁人什么事。”

“你们是一伙的,自然都不能放过。今天,你们在这的每一个人都别想走出去!”

北余叹气,这群人被洗脑的太严重了,周启云真是好本事,他一张嘴怎么也解释不清,或者说,他解不解释都不重要,因为就算他说了,也没人会信他的,七年前的桩桩件件,他们又怎会明白的那么清楚。

廉缺的白眼都无法传达出他此刻的心情,真是无药可救!

顷刻间,众人便打了起来,一场混战,就这样开始了。

这群荆舟弟子的修为不足为患,应该是周启云借用了他们法器,他们竟然将这荆舟府邸神不知鬼不觉的给困了起来,一品法器,他们事先很难察觉,他们又要破法器,又要在一片密密麻麻的人群开出一条路,还不能真的伤了他们,还真是难呀!

井邪基本上都不出手,他如何能与同门人拔剑相向,他劝他们,可是没有一个人听,他的不反抗,给了他们进攻的好机会,不一会儿,他身上便有数道伤痕,廉缺无奈,只好把他护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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