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应他,“好!”
阳光刺的眼睛疼,估计是睡的太久,没有适应。
第二天北余刚和随遇,邢宴吃完饭,还未进房,井邪便找了上来。
北余知道这两天井邪都在躲他,他也没有去找他,想给他一些时间,好好想清楚。
井邪跪地给北余磕了三个头,北余有心阻止却被廉缺给拦住了。
井邪道:“大师兄,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你于我有恩也有仇,这恩情我无法回报,这仇……”他笑着,目光中却是一片悲怆之色,“我恐怕也是无法报了,我师父做了那样的事,我也不能为他辩解什么,可是,我终究是荆舟弟子,井邪这个身份是我偷来的,终归是要还回去的,所以……”
他褪去外袍,叠好,将随身的配剑一同交给北余,“我井邪自今日起不再是东隅弟子,从此你我天涯海角,各自安好!”
北余扶他起来,嘴边露出一丝惨笑,他问他:“这就是你考虑了两天的结果?”
井邪点头,低头忍住鼻酸。
北余将自己的袖子撸到手肘上,双手叉腰,语气故作轻快,“恐怕是不行。”
井邪诧异:“为何?”
北余挠了挠头,告诉他:“这恩情,我想让你还了。”
井邪怔住了。
北余继续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让你回东隅,向我爹告知一下我的动向,然后帮忙打理一下东隅的事物,待我结束我事情后,你便可以离开了。”
“可是……”
北余打断他,“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报信这种事我自己也可以做,但是我爹一向相信你,你回去向他说明情况,然后留在东隅处理事物,他想着你不跟着我,事情也许没那么严重,也会安心些,他老了,能少操心就少操心。”他反问:“怎么样,这件事不为难你吧?”
“但是……”
“没有但是。”北余将外袍和佩剑还给井邪,“这件事之后,你就是向珩,但是现在,我要你再做一段时间的井邪。”
喉咙口有什么冲上来,哽着井邪,他沉默了一会,答应了他。
北余笑道:“那我现在还是你的大师兄?”
井邪呆呆地点头,北余弹了下他的脑袋,让他把外袍穿上,去吃饭。
井邪启程,回东隅,廉缺跟着他走,说什么不放心他一个人,万一路上遇见他荆舟的小伙伴们,要对他出手,照他那个性子,肯定会心软,所以他要跟着他走,将他护送回去。
井邪不愿意,两人争执起来,北余没有管他们,笑着对随遇说:“随大医师,我们也走吧!”
邢宴突然上前,拦住北余的去向,他将北余的手拉出来,两只袖子抖了抖,下一秒,北余手上全是糖果。
他面上的表情异常精彩,有诧异,有无奈,有惊悚。他问邢宴,“这些糖果是哪里来的?”
邢宴低头不回答。
他追问,“你是不是偷东西了?”
邢宴依旧不说话,北余沉下莲,厉声道:“你不说,今天就不用跟我们走了。”
邢宴表情僵硬,可是委屈巴巴的样子,他手指了旁边的一家小吃店。
北余将邢宴带过去,道了歉,买下了这些糖果,当然钱嘛自然是随遇付的。他教导邢宴,“以后都不能够偷东西,要吃,拿钱去买。”
他怕邢宴不懂,又比划了一边,让他带着那一大袋糖果跟在了身后。
三人一路向穆陵走去,虽然都知道这些事情都是周启云策划的,但是他在暗,他们在明,况且他们根本没有证据,无法揭露周启云的罪行,细数现在除了北余他们与周启云渊源最深的应当是穆陵了,所以他们要去穆陵,商量下一步对策。
北余扶了扶斗笠,很重,压的他头非常不舒服,可是没办法,现在整个修真界对北余都是敌对的态度,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只能低调行事。
西河涧是通往雒河和穆陵的分水岭,从这里出发往南是雒河,往北是穆陵。此地一直流传着一段虐恋故事,相传百年前,雒河程氏长子和穆陵江氏长女除妖在此相遇,一见钟情,之后,雒河程氏便与穆陵江氏定下了婚约,这本应该是一段美好的爱情故事,只可惜,人有旦夕祸福,西河涧成绝路永隔人寰。
那时,一直封印在镜潭里的上古凶兽不知怎的冲出了封印,为祸村民,两人除妖恰巧路过,便与它进行恶斗,追至西河涧,布阵想要降伏它却最终不如人意,那是上古凶兽,法力自是高深,再加上它被封印如此之久,心中积怨已深,如今遇到他们这些修仙人士自然是痛恨至极,下手狠辣,招招致命,两人就这么惨死在它的手下。
据说,它连两人死后的尸身都不放过,分尸泄愤,可谓残忍至极。血,满目的血,一滴一滴的流入西河涧内,只有源头,没有尽头。
事后,四大仙门合力诛杀了此凶兽,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雒河,穆陵两大仙门为他们举办了冥婚,只恨因果乱造,有情人终是不能白首不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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